「這可不一定。我曾經的病人里,普通人也很多。」玉泠雪不過挑了一眼。
鄧潭新卻從這位萬年同一張表情的臉上,瞧出了些諷刺。
完了。惹到了玉家人,他回去該怎麼和屈芷交代?
「但,我聽說,你們欺負我朋友?」玉泠雪臉上還掛著笑。
鄧潭新卻覺得如臨雪山之巔。
情急之下,他按著鄧浩的頭,逼迫他低頭彎腰。
「玉小姐問你呢!是不是欠江小姐一個道歉?」
「是她欠我一個——啊!」鄧浩還在倔強,被鄧潭新暗中用力,狠狠的掐過了胳膊。
「嗯?」玉泠雪輕輕一個鼻音。
直接把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貶入塵土。
「我沒錯!」鄧浩忍著痛還要繼續嚎,鄧潭新只好又給了他一下,逼迫他下跪。
「抱歉幾位小姐,是我家教養不好,讓小孩胡鬧。我替我侄兒和你們道歉。」
玉泠雪還想再說幾句的,被江雨濃拉了下衣角。
「好吧。二十多歲的人,年紀也不小了。」玉泠雪就這麼鬆了口。
「帶回去,一定要好·好·管·教。否則以後丟了人,失了顏面……」她言盡於此。
留的白,讓鄧潭新感覺背上壓著萬鈞。
鄧潭新夾著尾巴把侄子和看戲的幾個小輩裹走了。
跑得飛快,哪怕是這麼人擠人的藝術展,兩秒後,江雨濃也沒看見人了。
「想不到,這倆拿鼻孔看人的,還有這麼卑微的一天。」江雨濃嘖嘖稱奇。
她倒不是想放過鄧浩或者如何。
單純是覺得和弱智扯這些沒意義。總歸,她拿到升職加薪了。
曲明淵更驚訝一點。印象里玉泠雪不會做這種仗勢欺人的事,哪怕對方有錯在先。
「多少年過去了。」玉泠雪似乎看穿了曲明淵的想法。
今天這一出,她不出面,江雨濃她們當然也可以解決。
但總歸她們是自己的朋友,也是郁青鸞的好友。
該幫,她看見了,就不會不管。這才是她的本性。
溫和,已經是一種過去式,是她現在的表象了。
她搖頭,沒再提這件事。「帶你們繼續參觀吧。」
鄧潭新帶著鄧浩直接出了藝術展。「你簡直是頑固不化!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不就是個嬌滴滴的女人?還能有多恐怖?」
鄧浩哪怕挨了幾巴掌,身上都青了,嘴還在硬。
「蠢貨!你要是看不起女人,就別跟著我們來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