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從禮訕訕的收回腳步,心口痛得發顫。
「Rain,你和她們商討一會兒,作品記得給嫿禕看。我有點事。」
陳渚韻可算捏住了游從禮的肩膀,和江雨濃吩咐了一句,仿佛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江雨濃愣了一秒,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追究。
總歸她和白蘭都沒有事,而陳渚韻也是幫了她的貴人,是她現在的導師,不方便起矛盾。
江雨濃摟著白蘭的背走了。
這麼一件事出,她也不敢讓白蘭在別的地方呆著,寧可給她帶個耳塞,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白蘭乖乖巧巧的伏在江雨濃背上,任她作為。
之後便閉上了眼,沒去看別人的作品。
言嫿禕確實沒有管白蘭。
她連江雨濃都沒有看,只看了江雨濃平板里的東西。
她反覆看了幾遍,不像上次,還親自動手去修。
這張稿子,她沒什麼意見,還給江雨濃後,跟她點了下頭。
江雨濃也算明白了該如何跟這位孤僻的天才交流。
點頭,就代表自己的作品被認可了。
五分鐘後,江雨濃看著言嫿禕畫了個和她那張明顯是同一系列的出來。
……這就是天才嗎?隨手就能復刻自己的得意之作。
想到她的年齡,江雨濃又一次自閉了。
言嫿禕還不滿意,拿著江雨濃的平板就去旁邊修改了,心無旁騖的,江雨濃都不敢打擾她。
一牆之隔的地方,陳渚韻被游從禮壓在沙發上。
「你不要這樣。我說過不行。」她手擋在兩個人之間,阻止游從禮進一步靠近。
「……是因為你覺得她還活著嗎?」游從禮的嗓音不止一點啞。
是極力壓抑,又爆發過一次後的啞,仿佛就要毀滅,還帶著羸弱的死氣。
「我沒有這麼說過。但游從禮,你不覺得你今天太過分了嗎?」陳渚韻一把將游從禮推開。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隨意闖入別的房間,逮著她的……逮著她的孩子。認錯人還來質問我。」
陳渚韻理了下衣服,一腳把游從禮踹到地上。
她的動作沒有這一句話扎心。
游從禮掙扎了幾下,隨即倒在地上。
咚的一聲,撞痛的是頭,也是化膿的思念,過了期的緬懷。
「為什麼說……是她的孩子?和誰的?」游從禮捂著眼睛,始終不敢相信陳渚韻的話。
「不清楚。可她們這麼像。我認錯也就算了……」
陳渚韻取走桌上的酒,就著白日的沉悶,淪陷回迷茫。
「你都認錯。她們不可能沒有關係。」
她把酒一飲而盡。
「那個姑娘,是我現在帶的人的女朋友。她們年紀相仿,那姑娘也不過二十出頭……」陳渚韻算著數。
都是太久太久之前的事了。她都快要數不清,她和游從樂之間隔了多少個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