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一個諷刺。」白蘭估量著,噗呲笑出了聲。
「我就說小雨超級聰明。你這是一舉多得,肯定能把羅雲箋噁心慘。」
她看著紅燈,悄悄在江雨濃耳畔說了句話。
江雨濃聽著也彎了眉眼。「姐姐,你好像對她們豪門的事還挺了解的。」
她只是隨口感嘆了一句,連細究的想法都沒有。
而白蘭卻因為她這麼一番話,在原地怔愣了好一會兒。
直到江雨濃又一次因為紅燈停車,看向白蘭,白蘭這才回過神。
「姐姐,你不會真的有什麼隱藏身份吧?」
她開玩笑的問了一句,關注著白蘭的表情,卻沒想過這句話能是真的。
白蘭又沒刻意隱藏過身份,要真是豪門人士,為何還沒有被找回去?
「怎麼會。」白蘭扯了下嘴角。
她想起來的事並不多。大部分都被她按了回去,浮不上來。她看不見,也當不知道。
但哪怕不去查「曲」這個姓,她也明白。
能發生那麼多紛爭,還提到過「家主」、「繼承人」這種詞。
她過去的身份,或許還真挺顯赫的。
挺煩的。白蘭抓了下頭髮,想把歪到一旁的髮飾理回去。
而一隻手替她做了這件事。
江雨濃幫她把髮簪送回該呆位置,還同她笑了下。
白蘭瞳孔微微縮小。
夕陽的微光落入窗戶,撒在江雨濃的髮絲上,模糊她的面龐,也白了白蘭的視野。
而後她捂著髮簪低頭。
她明白為什麼她會對江雨濃心動,產生這樣無可比擬、劇烈無比的悸動。
每多一息相處的時間,她就能多感受一分江雨濃的體貼與溫暖。
就好像她也被呵護著,被愛著,永遠不會被拋棄。
就算她過去有身份。有地位,有錢有權。
她也不想割捨這份感情,從江雨濃身邊離去。
愛,比那些虛無縹緲的物質重要得多,不是嗎?
「你們同學會排場做得挺大啊。」
到了地方,白蘭抬頭,看見了港城排名t第二的大酒店。
「反正不是我請客。」她手臂稍稍拉開,讓白蘭把手挽進來。
兩個人貼的很近,好似一對蜜侶,就這樣進了大廳。
「姐姐做了飯的話,待會兒我們送完禮物就走吧。」江雨濃偏頭,和白蘭低語。
大堂鋥亮的燈光配著古典樂,壓抑著江雨濃的心。
她甚至有些難以呼吸。
這樣的場合,無論經歷多少次,她都適應不了。
「如果飯好吃的話,我們多吃點再走吧,不然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