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的主人一樣。
難怪她會對江雨濃的遭遇如此義憤填膺,又難怪,她還能替江雨濃想一想破局的辦法。
白蘭的思維飛速運轉著,頭腦幾乎燒了起來。
在江雨濃不斷的呼喚中,白蘭抓住了她的衣袖。
「雨濃,你聽我說。」白蘭眼中閃過一絲詭譎的光。
江雨濃被這一眼定在原地,安靜的聽完了白蘭的方法。
「這……這真的可行嗎?」江雨濃覺得有些劍走偏鋒,畏縮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大不了,也只是做不完。他不是你的直屬上司,無權開除你。頂多扣點績效。」白蘭吐出一口氣。
到這會兒,她才算真正從夢魘里醒來。
至少,她不再是那個被人按著險些溺亡,還要被親人斥責為何會被算計的小姑娘了。
至少……她身邊有一個會如此急切的關心她,把她拽出泥濘的江雨濃了。
「實在不行,我可以回那個酒吧繼續當調酒師,幫你分憂。」
江雨濃猛地搖頭。
不知為何,她對這個提議無比的抗拒。
「我其實還有一條後路,沒關係的,姐姐,錢的事你不要操心。」
大不了,江雨濃就厚著臉皮去跟姨姨透支之後的生活費。
況且她手裡還有一千多,應當能撐到下個月發工資——她有房有車,哪怕只有基礎工資,也夠她養活自己和白蘭了。
「不要勉強自己,雨濃。我也可以為你做點事的。」
也是這會兒白蘭才意識到,她一天空閒的時間很多,可以做的事,就像兼職、副業……也很多。
「我不逞強。」江雨濃順了下白蘭的頭。
其實白蘭主動提出要同她分憂,她是高興的。
或許……她只是不想白蘭再回到酒吧那麼混亂的地方吧。
「所以姐姐,你也要老實告訴我,你手臂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江雨濃逮住白蘭的胳膊,轉了半圈。
「這些,紅得多嚇人啊。都快咬壞了。總不可能是湯圓咬的吧?」
這麼大兩個月牙蓋在一起,江雨濃實在沒法把它想像成湯圓的牙印。
「啊……」白蘭有些心虛。
要不是暈厥打岔,她這會兒還虧心難受著呢。
「自己咬的?為什麼?」江雨濃撫了下那堆咬痕。
這還是白蘭沒有咬出血。不然江雨濃怎麼都該意識到白蘭這是在自虐了。
「就,癢。被蟲子咬了。」白蘭很小聲的說著謊。
「不要生我氣……」她怕看見江雨濃的氣顏,自己控制不住,再把這堆痕跡加深。
「不生氣。癢就擦藥呀。我去給你找點止癢的藥膏。」
江雨濃慢慢給白蘭上藥的時候,白蘭瞧著她無比認真的神色,輕柔的動作,心跳就這麼不自覺的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