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瞧著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倒不好說什麼了,畢竟一開始騙人說自己還沒好的是她,後來強行要親他的也是她,她有什麼資格怪到別人頭上去?
不行,明天她一定要忍住,否則,她只能和這廝分房睡了。可是,她剛成婚不久,有什麼理由和自己夫君分房呢?
萬一,這廝獨自一個人睡,長夜漫漫,他去找別的女子怎麼辦?他又不知道她是為了他的身子著想,若是趁這個機會納個妾室那不是完蛋了?
那怎麼能行?她寧願這廝絕後,也斷斷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而且眼下正是瑟瑟寒冬,這下雪天的,她又怕冷,不能抱著這麼個大湯婆子,她怎麼睡得著?
哎呀,好煩!
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說服這廝,讓他主動禁慾比較好,只要他不來勾引自己,她是絕對可以守住底線的。
她用浴帕擦乾了身上的水,尋了一件寢衣穿好,就在床榻里側等著。待謝謙洗好後進來,看到的就是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小姑娘,指了指給他拿好的寢衣,又拍了拍她身側,說道:
「穿好,坐這裡。」
謝謙十分聽話地穿上寢衣,緊緊地系好了腰帶,十分正經地坐在床榻上,說道:
「夫人有何指教?」
溫晚正想著應該如何開口勸他,她的目光一瞥,看到了床頭的一摞話本子,靈光一閃,從裡面翻找起來,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那一本,她把書冊給謝謙看,
「你瞧這個。」
只見封皮上赫然印著《威猛小將軍縱慾亡身》幾個大字,謝謙立刻想起來了,這還是她被白虎寨擄走那一日,在一間書局買的,當時他做為給這大小姐駕馬的車夫,還幫她拾起了掉一地的書,他記得很清楚,裡面就有這一本。
看著封面最後的那幾個大字,他心裡大概明白幾分,但表面依舊裝作不知所謂的樣子,笑著問道:
「莫非這就是上次我參與創作的『威猛小將軍』麼?已經發售了?」
「怎的取了個這種名字?賣得好不好?」
「……」
溫晚清了清嗓子說道:
「不是你寫的那本,這是我之前買的。看完了這本,我感觸頗深。」
「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很嚴肅地跟你說一個事情。」
謝謙拿過書冊,隨意地翻了起來,有些不滿意地說道:
「這本寫得不怎麼樣嘛,文采欠缺,立意也過於低俗了,比起我寫的,實在是差得遠。現在知道你的夫君有多厲害了吧?」
溫晚一陣無語:
「我此刻不是要跟你探討這個,我要說的是另外的,更重要的事。」
男子十分淡定地應道:
「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