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見此情景,瞟了一眼謝謙,適時拱手道:
「陛下,微臣先行告退。」
謝謙聞言,也立刻跟著拱手道:
「微臣突然想起內閣還有要事,也先行告退。」
趙景熠面上有些不喜,道:
「譽之,別一說這個就不耐煩,而且,自從你成婚後,朕怎麼覺得你變了?總是跟朕說不到兩句話,就要走?」
謝謙十分恭敬地笑道:
「稟陛下,是微臣如今突感光陰如金,便學會了說話言簡意賅,做事乾脆利落。」
趙景熠一副我信你個鬼的神情,見李太醫剛剛才步出殿外,他也懶得跟他挑明,只是沒好氣地擺擺手說道:
「去罷,給朕勤快些,不管是子嗣上還是朝務上,都不許消極怠工!」
謝謙拱手道:
「微臣不敢,微臣告退。」
說罷,立馬快步走出殿外,追上了行至長廊里的李太醫。
「李太醫請留步。」
李太醫回頭拱手道: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謝謙也不想太多,直接在他耳畔悄聲說道:
「內子信期總是腹痛,不知可有什麼辦法緩解?」
在李太醫開口前,他又細心補充道:
「不能吃藥,她怕苦。」
老太醫蹙著眉頭捋了捋花白的鬍鬚,認真思索著,說實話,他十分害怕這位首輔大人找他,因為這個年輕後生每次都能輕易震碎他的三觀。
第一次他家夫人落水,不僅那樣給人餵藥,還讓自己和南安侯誤會他們兩人是父女,後來這位大人成婚前,又來找他讓他專門配製某處的擦傷藥,這些就算了,他覺得細思一下,應該還算在正常範圍內,能夠接受。
直到他那日順便讓自己給他把脈,看他是否功能正常,能不能讓女子懷孕,這當然也是對的,畢竟繁衍後嗣也是成婚的目的之一,做為男子,能夠自覺地關注這方面的問題,可以說是非常有先見之明的。
就在他覺得就要對這位年輕首輔刮目相看的時候,這個年輕人聽說自己的身體不僅沒有絲毫問題,而且十分強健,隨時都有可能讓一個健康的女子懷孕後,面不改色地說要給他配一副避子藥,最起碼保證他這兩年當不了爹。
他怎麼不看看他在說什麼,李太醫覺得幸好這人是個孤兒,否則遲早把爹娘長輩氣死。
謝謙見他猶豫許久,小心追問道:
「不吃藥治不了麼?實在不行,在藥裡面多放一些糖?吃不出苦味就好。」
這位有著十足責任心的老人家覺得自己身為他的長輩,不能任由他胡作非為下去了,他十分語重心長地說道:
「老朽曾經給尊夫人醫治過,她的脈象正常,身體並沒有其他問題。其實,年輕女子信期腹痛,十分常見,有一個辦法,可以徹底杜絕,而且,不用服藥。」
謝謙不太相信,他也見識過一些醫療技術,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