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有悄悄抹了一把淚,說道:
「少主回來就好,老奴已備好熱水,先洗洗身上的塵土再說。」
謝謙淡笑著應了一聲,牽著溫晚的手走進了大門。
溫晚親自吩咐廚房做了幾道清淡的小菜送過來,見謝謙已經沐浴完,便坐在一旁,雙手撐著腦袋看著他吃,說道:
「薛公子和我妹妹在議親,今日是薛府過來我家納徵,我已經吃過午膳了。」
見他隨意吃了幾口菜就扒拉完了一碗米飯,又問道:
「是不是不合口味?你想吃什麼,我再吩咐他們去給你做。」
謝謙用茶水漱了口,擦了擦嘴角,將小姑娘一把抱了過來,在她耳畔說了幾個字,羞得懷裡的人沒好氣地錘了他一拳。
男子抓住她的手,十分委屈地說道:
「我給你帶了禮物,你倒來打我!」
「什麼禮物?」
二人進入房中,就在溫晚轉過身關門時,從頭頂落下一隻草編的小兔子,她一陣欣喜地接了過來,閃著珠光般的大眼睛:
「這是,哪裡來的?」
謝謙從背後伸手摟過她,薄唇貼著她的髮髻:
「在院子裡看到了一叢蒲葦,就想起了小時候的技藝,試了試,幸好竟沒有忘。」
「啊,是你編的?」
溫晚開心地提著這隻碧綠的小兔子,細細看了半日,讚嘆道:
「編得太好了,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手藝!」
男子輕語道:
「你知不知道蒲葦有何意,就隨便收了我的東西?」
「有什麼意思?」
輕柔的氣息浮動在溫晚的耳畔:
「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嗯?」
謝謙蹙了蹙眉,看來她從前的教書先生不太盡責,連如此淺顯的情詩都沒教。不過,沒教更好,他親自教。
「意思就是,你收了我的這根草,就徹底是我的人了,跑也跑不了。」
「我才不會跑呢!」
小姑娘轉過頭,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唇,雙手勾著他的脖頸,說道:
「我既招惹了你,就會對你負責到底!」
水潤的杏眸凝著滿滿的情意,讓眼前的男子一下失了理智,低頭吻了下來,千言萬語都銜入在這來勢洶洶里。他的吻霸道而蠻橫,小姑娘只能將小兔子先扔在了旁邊的圓桌上,踮著腳環住他的腰,努力回應他。
十多日的相互思念盡付與這番勢如破竹中,恨不得將對方融進身體裡,兩人的衣裳不知何時落了一地,床帳落下,少女微顫著的玲瓏曲線在男子的掌心來回逡巡,一聲聲的低吟隨著肌膚的碰觸在幽亮的紅帳內肆意發散,鋪天蓋地的吻又一次落了下來,小姑娘突然往上一躲:
「不許親那裡……」
男子飛快地尋了來,變本加厲地吻了過去,將她未出口的話變成了嬌柔的喘息,他如同一個循循善誘的領路人,帶著她輕易就能抵達最美好的領地,身下的嬌花含苞綻放的那一瞬,如同一團軟綿的雲朵纏繞著**的山巒,讓人恨不得化在她的身上。
紅帳內的熱浪久久不曾褪去,男子摟著柔弱無骨雙頰嫣紅的小姑娘,勾了勾她的鼻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