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男子的薄唇輕吐出兩個沒有一絲溫度的字。
「那當然了!」
溫晚抬起頭,撫著他的臉頰,說道,「而且,他比你老多了!」
「……」
見他的黑眸收緊,垂下目光,她趕緊搖搖頭,糾正道:
「不是,我是說,你還沒有他那麼老!」
好像也不對,哎呀,到底應該怎麼表達?
見小姑娘語無倫次,男子更加陷入懷疑。
她家從前的教書先生?跟他長得像?
所以這位大小姐當初會看上他這個自家莊子裡的書生,是因為有珠玉在前,自己就是個替身是吧?
見這廝一直不說話,溫晚趕忙解釋道:
「關夫子是我的老師,不是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麼!我怎麼可能暗戀他嘛!」
「那個陸瑤最討厭了,她一直看我不順眼,每次一見我就會散播許多謠言,她從前還說我暗戀她那個一無是處的草包哥哥呢!」
她今天就不應該理那個瘋丫頭的,那人一直都喜歡挑事,但又打不過罵不過她,後來就經常在背後說她的壞話,只要見到她跟那個男子說了一句話,就會說她刻意勾引別人。
像這種污衊她暗戀這個暗戀那個的謠言,那個瘋丫頭不知道說了多少,害得她每次要解釋,卻解釋不清。
慢慢的,她乾脆不解釋了。
後來,其他人見溫晚能夠坦然面對那些謠言,而陸瑤養成習慣,總是喜歡背後說別人,漸漸被通州貴女們嫌棄,才慢慢好一些。
這次,她走了那麼多時日,還以為陸瑤已經改了,沒想到竟然變本加厲,當著她新婚夫君的面,重提這些沒有影的過往。
太過分了!
溫晚看眼前的這張臉依舊冷厲,只能摟住了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哄著他,
「你要相信我嘛,我從前真的沒有喜歡過別人,你是第一個。」
謝謙卻覺得不太可信,畢竟這個小姑娘當初在自家莊子裡調戲他這個「書生」的時候膽子大得很,一點都不像初出茅廬之人。片刻後,他緩緩說道:
「那個彈弓,也是關夫子送給你的?」
他怎的還沒忘這個事?
看著他洞察一切的黑眸,溫晚只能老老實實地交待道:
「不是……」
就在男子鬆了一口氣時,她繼續說道:
「不是他送的,是我偷他的。」
「偷?」
「他好像是從前手受過傷,不能拉弓,可是,萬崢和萬屹兩個人非要跟他比狩獵,他就做了這個彈弓獵鳥。」
「我覺得很好玩,又不敢問他要,就求著讓表兄也給我做一個,誰知他們兩個都不理我。所以,我有一次趁關夫子不在,就從他房裡把彈弓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