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過後,她換上了一身新制的大紅色寢衣,重新坐在了婚床上,原本撒在帳子裡的各色乾果子,已經被拂落在了一旁,溫晚細細地瞧著被子上繡的花樣。
寄情在一旁給她倒了一杯茶,笑道:
「夫人,那是百子被,您看,繡著一百個不同的小娃娃,寓意著您早生貴子呢。」
溫晚抽了抽嘴角,不要吧,她想了想蘇心愉,就覺得好像還不是很想那麼快生寶寶。
她輕咳了兩聲,將茶水一飲而盡,問道:
「月出和夕落呢?」
寄情為她將散落的頭髮抹了些頭油梳順了,說道:
「她們剛剛去為姑娘打點嫁妝了,再去準備些吃食過來。」
溫晚點點頭,看了一眼夜色正濃的窗外,撐著腦袋靠在圓桌上,她現在很困,但肚子也確實餓,看著地上的乾果子,甚至都有了撿兩顆墊墊肚子的想法。
幸好月出和夕落沒多久就端著晚膳過來了,她們兩個臉色都不太好,甚至有些嗔怪地瞧了自家姑娘一眼,見寄情一直在這裡,又念著今日是姑娘大喜的日子,才沒有說出來。
今日,她們兩個瞧見新姑爺的臉,和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大文小武兩兄弟,就驚得說不出話來,幸好小武找了個機會偷偷跟她們二人解釋了一通,自家大人是為了查案受傷,被夫人救下,因公務在身,不好表露身份,才隱姓埋名在她們家莊子裡待了許久。
可是,她們一想到當日為防姑娘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對這位首輔大人多有冒犯,就驚恐不已。
自家姑娘也是,書生的身份怎能瞞著她們兩個呢?
溫晚摸著飢腸轆轆的肚子,沒瞧出她們兩個異樣的臉色,目光直直地鎖定在托盤上,待她狼吞虎咽地喝了一碗肉釀金錢湯,又吃了兩個攢餡饅頭和蒸卷,才覺得恢復了一些力氣。
誰知吃飽了肚子,頭就愈發昏沉了,她此刻覺得一挨著床榻,立馬就能睡著。
但是她還不能睡,她看著紅燭一點一點地流著蠟油,揉著太陽穴,強打起精神。
外面終於有了動靜,有人喚了一聲:「大人!」
就見房門被推開,謝謙已經換了一身寬鬆的青灰長衫,走了進來。
月出和夕落從前在自家莊子裡她們就覺得姓謝的書生十分清冷不好相與,如今得知他的真實身份,更是一靠近就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的矜貴疏離,十分的不平易近人。
此刻見自家姑娘坐在床頭,兩個眼皮都開始了打架,兩人不禁有些擔憂,看著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的新郎官,她們猶豫了片刻,才由夕落捋直了舌頭說出話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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