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成婚,也來一個,咱們就有伴了。」
溫晚臉熱地白了她一眼,道:
「別胡說!」
蘇心愉見她羞得整張紅紅的臉都藏在了帕子後,笑了許久,不好再打趣她了,便正經地問道:
「你聽說薛家的事了麼?」
溫晚拿下了帕子,瞬間一臉嫌棄地問道:
「又怎麼了?」
蘇心愉拍著石桌,怒氣沖沖地說道:
「薛律那個紈絝子,真是活該!你可知,他手裡有多少無辜女子的性命?」
「光是他們薛府,就從後花園的土裡,挖出了好些骸骨,至少有三個女子,還有外面勾欄院的小娘,被他以贖身的名義,騙出來養在京都郊外的一處宅子裡,死了扔井裡的就有兩個!」
「什麼?」
溫晚聞言,握著帕子的手都在顫抖,想到她竟然差點被指婚給這樣的畜生,就覺得一陣後怕,氣不打一處來!
蘇心愉拍了拍她以示安慰,自己也平復了心情,說道:
「幸好事情查了出來,如今,他家幾個兄長,全部向陛下遞了摺子要引咎辭官,至於能不能保他們一兩個,就要看陛下的意思。還有他家老太太,從那畜生出事後,就一直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恐怕也熬不久了。」
都是活該!
溫晚思索了一瞬,忍不住問道:
「薛硯懷,他怎樣了?也會被牽連麼?」
蘇心愉嘆了口氣,說道:
「他是晚輩,若是說不知情,該說得過去,或許聖上體恤他們薛家好歹是大族,去世的老爺子一派清流,老太太又連著淮安侯,會放他一馬吧!」
溫晚覺得有些唏噓,雖然對薛硯懷無感,但他卻不是個壞人。
正說著,趙沛清興高采烈地跨著大步子進來,還未開口,就止不住笑意。
溫晚倒了一杯茶遞給她,不禁也笑著問道:
「有何喜事?如此開心?」
「哈哈哈,你們猜,紀顏怎麼樣了?」
趙沛清坐下,用小竹籤扎了一小塊西瓜放入口中,掃過二人期待的目光,十分幸災樂禍地說道,
「被送到尼姑庵里去了!」
「啊?」
溫晚一下驚住了,蘇心愉倒是十分平靜地說道:
「這怕是罰得輕了的。論理,她算是謀害皇子和首輔,若是真送到順天府去審問,判個斬刑都綽綽有餘。」
「那是!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還以為這不過是姑娘家之間的吵架鬥嘴,斗輸了就給你的馬下藥想害你,誰料竟惹了這麼大的禍事。」
趙沛清又不得不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