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謙沉聲吩咐剩下的幾個羽林衛:
「好生帶三殿下先回去!」
說罷,他一把將趙軒抱上了其中一人的馬背,看著他們掉頭離開。
然後行至一旁眼角蓄著淚,尚有些呆愣的溫晚面前,摸了摸她額角被擦破的幾道紅印,問道:
「疼不疼?」
溫晚搖了搖頭,想去看他的手,被他擋住,說道:
「我沒事,回去再說。」
二人同乘了謝謙的馬,溫晚驚魂未定,手顫抖得連韁繩都握不住,謝謙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膽小鬼!」
剛才還為她的急中生智跳馬逃生讚嘆了幾分,此刻見了血,又嚇得跟什麼似的,無奈,他只能自己拉過了韁繩,御馬往回走。
回到皇帳,鄭太后和幾位太妃已經回行宮休息。趙景熠和蕭慕音早已得到了消息,宣了太醫過來候著。
溫晚忍著眼淚向帝後行禮,直到謝謙脫下外衫,將整個手臂露出,才驚覺他的傷口竟然如此深,被劃破的地方露出了一大片血肉,裡面還有殘留的樹枝碎屑,看著他蹙緊眉頭,面色發白,被沖洗傷口的樣子,不禁嗚嗚地哭出聲來。
見太醫回頭看了她兩眼,又匆忙捂住了嘴巴,怕影響他上藥。
蕭慕音在旁安慰道:
「好姑娘,別擔心,譽之什麼風浪沒有見過?這點皮外傷,沒事的。」
拉著小姑娘的手,這位皇后又吩咐了人給她手背和臉上的擦傷上些藥。
謝謙的手臂剛剛上了藥包紮好,就有羽林衛過來回話,
「稟陛下,屬下等趕到懸崖底,找到了那匹馬的屍身,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它被人扎了藥針。」
說罷,雙手奉上一枚比尋常用的繡花針更粗的烏黑長針,趙景熠看了一眼身旁的兩個太醫,二人會意,上前細細察看,又聞了聞,問了馬發狂時的症狀,才俯首道:
「稟陛下,此針應是被人塗了麻藥和催。情藥,剛插入時,馬兒不會有感覺,待麻藥過後,催。情藥開始起作用,就會突然發情,不受控制。」
在養馬場練射箭的趙沛清聽說了消息,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向趙景熠蕭慕音行禮後,就拉著溫晚上下打量,問道:
「怎麼回事?才一會兒工夫,就傷成這個樣子?」
問了情況後,她十分疑惑地說道:
「咱們不是都駕著馬打了一圈獵回來了麼?之前都不見馬有什麼問題,也就是把它放在馬場外,我練幾支箭的工夫,那馬就瘋了?」
趙景熠面色沉戾,道:
「查,給朕細細的查!」
不管那個人此前的目的是誰,如今,差點害著的是三皇子趙軒,實質上受傷的又是首輔謝謙,無論哪一個,都讓趙景熠無法容忍。
趙沛清自告奮勇,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