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點頭,感嘆道:
「沈章看起來是個老實的,應該不會負了郡主,她上次被騙得那麼慘,可不能再有一次了。」
但是想到趙沛清被假首輔騙了,自己跟真首輔好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怪自己?
溫晚住了兩日後,就親自謝過了景川和李太醫,與蘇心愉依依分別,回家去。
李太醫臨行前,還不忘特地囑咐她,雖是夏日,但需少吃些冰涼之物,瓜果本就性涼,若是再加冰鎮,更易傷脾胃,況且女子本就體寒,她年紀又小,不能傷了根本。
溫晚一一應下,只是奇怪,這位老太醫為何總把她當個孩子,跟她說話,如同哄小娃娃一般,難道他看不出來,她都是要出嫁的人了麼?
回到溫府,月出和夕落早就聞訊在門外一直等著她,見到馬車歸來,忙迎了上去,扶著自家姑娘下來。
月出拉著她滿身打量,鬆了一口氣,道:
「還好,姑娘什麼事都沒有,奴婢聽說姑娘落水,嚇都快嚇死了。」
夕落也帶著埋怨道:
「可不是?姑娘您不會水性,怎的好端端的到水邊去了?」
她們覺得自家姑娘今年真是流年不利,總是出事,而且,每次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溫晚有些失落地看了看空蕩蕩的自家大門方向,問道:
「爹爹不在家麼?」
為何她出這麼大的危險,差一點死在別人家,都不見她那個爹出來看她一眼?
夕落聞言,勉強笑了笑,說道:
「姑老爺這幾日事忙,或許不在家,姑娘先回去休息,奴婢等會兒再去春暉堂問問。」
說著,邊扶著她往裡走,溫晚見她目光閃爍,卻有些不信,沒好氣地說道:
「是不是那個秦氏,又作了什麼妖?」
夕落忙握住了她的嘴巴,說道:
「姑娘不要亂說話又惹姑老爺生氣了。」
溫晚一陣不解,說道:
「什麼叫『又』?我幾時惹爹爹生氣了?」
月出嘆了口氣,見她們已經走過了春暉堂,馬上到了溶玉軒,忍不住實話實說,道:
「老爺這幾日忙著給二姑娘到薛府與薛大人商量婚事,說是要再去爭取,讓二姑娘做薛大公子的正妻,正心煩著呢,偏巧聽說姑娘您在侯府落水,便生氣說姑娘不知輕重,到處惹禍。所以,姑娘您這兩日安分些,千萬別再讓老爺抓到您的錯處了。」
「什麼?哼!」
溫晚氣不打一處來,這叫什麼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