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趕緊撇開了腦袋,不能讓他得逞!
謝謙勾著唇角,毫不在意,這幾日,她一直躲在家裡不敢出來,他也不便去找她。想著從前在她家莊子, 這小姑娘一貫大膽的舉動總是讓他手足無措, 如今倒變得唯唯諾諾, 像防賊似的防著他。
今日好不容易被他逮住了, 偏不想輕易放過她,看著她原本嬌俏靈動的小臉,被自己氣得鼓起兩個腮幫子跟只河豚一般,就覺得十分好笑。
溫晚試探著挪了挪身子, 手臂被他箍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她轉了轉眼珠,眨巴眨巴眼睛,說道:
「我的小名,你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又想跑了!
謝謙覺得若是自己瞧不出她的這點小心思,那他前幾十年就是白混過來的,但算算時辰,跟她也玩鬧夠了,便鬆了手放開她。
溫晚瞅准機會,從案几上跳下來,快步跑去打開門,丟下一句:
「偏不讓你知道!」
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直到跑出了竹林,溫晚才見到寄情端著放了茶壺茶碗的托盤,旁邊還放了兩個蜜桃,行至花/徑附近,她忍不住抱怨道:
「你怎麼拿個茶水去了這許久?」
寄情有些歉疚地訕笑著說道:
「對不起,姑娘。剛才奴婢瞧見那邊果園裡有人在摘桃子,一時好奇就過去湊了熱鬧,誰知,看入了迷,就,就遲了些。」
說罷,見溫晚臉色不好,又陪笑著說道:
「姑娘您看,這是奴婢給您要的,剛摘的蜜桃,聽說很甜很好吃,奴婢已經洗過了,姑娘嘗一嘗吧?」
溫晚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徑直走在前面,說道:
「不吃了,吃飽了!」
寄情聳了聳肩,悄悄跟在她身後鬆了一口氣,唉,她這差事太難了,若是有的選,她寧願不要這兩份工錢。
話說,自家大人既然看上了姑娘,為何不趕緊娶回去呢?讓她做自己名正言順的主子,也好過如今每日提心弔膽的各種配合演戲。
二人沿著原路往回走,溫晚想著蘇蘇的花轎應該快到景府了,便問道:
「沛清郡主到了麼?我去找她。」
寄情道:
「奴婢剛剛聽見有臨安王府來的人說是王妃身子有些不適,王爺和郡主都在家陪著,只有世子過來了。」
二人說著行至假山旁時,冷不丁地聽見另外一側幾個女子說話的聲音,溫晚原本並未在意,卻不巧聽見了趙沛清的名字,讓她不覺停下了腳步。
「沛清郡主怎的沒來?她最近不是與新娘子打得火熱麼?」
一女子道:
「聽說是王妃身子又不好了,故而沒有過來。」
另一女子道:
「你知道什麼?是她偷偷和個男人來往,又被王爺發現了,被關在府里都好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