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下三濫的本事,也敢在太后面前糊弄,真是不知好歹!」
溫晚既逃過一劫,便不想再與她爭辯,向她微微行了個禮,說道:
「郡主言重了,若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轉身想離開,卻被她拉住手臂,冷冷說道:
「本郡主讓你離開了麼?」
溫晚稍稍用力,掰開了她的手,在她耳畔悄聲說道:
「我想,太后娘娘和陛下,以及那位謝大人,應該不喜歡刁蠻任性之人,郡主好自為之。」
說完,也顧不上等遠處與景祐說話的蘇心愉,她獨自一人向宮門走去。
這個郡主就是個瘟神,她惹不起,應該還躲得起。
趙沛清早已打聽清楚了溫晚的底細,原本打算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然後自己再添油加醋,讓她領個罰,誰料竟弄巧成拙,反而被她在太后和眾人面前露了臉,以她這個從未吃過虧的性子,哪裡咽的下這口氣。
她使了使眼色,便有幾個女子隨她一起,跟上了溫晚的腳步,將她堵在了宮道的一個分岔口。
溫晚耐著性子,淡笑道:
「不知郡主還有何指教?」
趙沛清冷笑一聲,拍了拍衣袖,說道:
「你說呢?你搶了我的上房,剛才言語中又對我不敬,本郡主若不罰你,日後如何在京都立足?」
說著,便向身邊的幾個女子使了使眼色,幾人會意,挽起衣袖向溫晚靠攏。
溫晚心下一陣無語,這是做什麼?準備揍她?就憑這些嬌滴滴的貴族小姐?
信不信她可以一拳放倒一個?
溫晚看了看四周低頭垂手匆忙路過的宮女和巡邏的羽林衛還有不少戴面具的拱衛,握緊了拳頭,強忍住上去將她們暴揍一頓的衝動,這裡不是她可以打人的地方,不管起因如何,若是這個鬼郡主受了傷,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突然,她靈機一動,指著趙沛清身後不遠處,從同樂殿方向走來的一個高個的拱衛叫了句:
「看,你的謝大人!」
幾個女子瞬間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個拱衛也愣了愣,停下了腳步,溫晚趁此間隙,趕忙溜之大吉。
她不敢沿原路往回走,只能從宮道的一個分岔口拐了進去,她想著,只要沒有出宮,隨便找個宮人問一問,回撫辰殿應該不難。
直到走入另一個宮門,溫晚才鬆了一口氣,她環顧四周,正想叫住迎面而來的一個小宮女打聽,卻突然有個內監從後方快步越過她,行了個禮,笑道:
「姑娘腳步真快,讓奴才一路好找呢!」
溫晚見是一個面生的小公公,詫異道:
「公公是找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