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看。」楊舟選了一個香檳色的花縱髮夾，他研究了一下，給她戴上，然後點評，「好看！這個看著多精緻。」
售賣員選了好幾款耳環，楊舟一眼望過去，擰了眉：「這是新款啊？」
「對的，昨天新到的新款。」
楊舟毫不客氣：「那你們這一批新款不怎麼樣。」
甄喬都笑了。
真直白。
他只選了其中的一款：「這個還可以。」
甄喬突然發現，他的眼光不錯，審美能力在線。
而且，楊舟應該算是她見過最有耐心陪女人逛街的男人，不斷給她挑選飾品，立志要把她打扮得更好看。
兩人挑選了大半個小時，最後楊舟大手一拍，買了三對耳環，大大小小六個頭飾。
他拿著去櫃檯，還說道：「你們這裡沒什麼款式了嗎？」
售賣員也想多賣啊，但只能遺憾道：「就只有擺出來的這些了。」說完，她拿出手機，「我加您個聯繫方式吧，之後有什麼新款，直接給您發。」
大客戶要留住。
尤其是爽快的大客戶。
楊舟：「好。」
甄喬其實並不想買這麼多，楊舟卻一個勁說好看，一定要買。
她無聲嘆氣。
雖然這不是什麼珠寶店，但這種飾品店屬於輕奢品，這幾件首飾打折後，也要一千兩百多塊。
「用什麼支付呢？」售賣員詢問。
楊舟從兜里掏出一疊錢：「現金支付。」
他說著點起來，有些心虛看向甄喬解釋：「這三天收到的。」
前幾天的已經上交了，這三天的錢沒上交，說明蓄謀已久。
售貨員接到現金，還有些詫異：「現在很少帶這麼多現金了，都是線上支付。」
楊舟：「收現金才能存私房錢啊。」
售貨員笑，看向甄喬倒是十分羨慕。
甄喬哭笑不得，視線落在楊舟身上，眼底慢慢閃了閃。
她有時候覺得楊舟挺摳的，買衣服鞋子總是猶猶豫豫，她要給他買，他也說不要，自己的還能穿。
據崔明說，楊舟以前不這樣。
兩人初中就認識了，當時在隔壁班，楊舟用的手機都是最新款，鞋子上千一雙，豪氣得經常請客。
但楊舟現在呢？
甄喬遇到他的時候，身上負債。
所以經常渾身上下的衣服總價不超過一百塊，都是地毯打折貨，他的還覺得耐穿，說是幹活不需要太好。
有時候甄喬實在看不過眼，丟了他幾件，楊舟還急上了，念念叨叨說浪費可恥。
最過分的是，內褲都要穿破了。
甄喬每次想起這事，都是滿頭黑線。
後來，他們賺了點錢，他依舊保持這個習慣，張口閉口就說壓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