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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頭喝光酒後,曲昊撇嘴:「可壞的也都趕上了不是麼,什麼百年不遇的洪水,什麼二百年不遇的非典,什麼五十年不遇的雪災,什麼千年不遇的地震,海嘯……幾億年不遇的末日……」

「什麼末……末日?」

艾雲輝打了個酒嗝:「他說的是那個瑪雅人的預,我看是純扯淡。」

顧禮彬抬手敲了曲昊腦門一下:「曲警官,作為人民的公僕,你這樣傳播負能量好嗎,就不能想想好的方面。」

曲昊側頭,眉眼帶笑:「我覺得好的方面在我這就算是你了。」

「哎哎哎?」艾雲輝挑眉,「你倆要膩歪就出去啊,還有孩子在這呢。」

幾個人笑成一團,曲昊看向齊致辰,像想起什麼似的:「對了小齊,忘了跟你說,我跟你禮彬哥……」

「我知道了,」齊致辰笑著打斷,「聽小艾哥說了,替你們高興。」

曲昊斜眼看顧禮彬,話卻是對齊致辰說:「我倆……只是搭夥,關於另一半,我不找他也沒找,這個年紀了就尋思一起過也挺好,互相有個照應。」

齊致辰深知是他曲昊哥口是心非,曲昊看顧禮彬的眼神可不是隨便說說,真愛寫在眼裡是蓋不住的。這種眼神他看到過。

在這熱鬧的氛圍里想到周繼良讓齊致辰有些不舒服,他煩的不是那個沒在場的男人,而是他自己。他搞不懂他自己的心,到底是想遠離還是想靠近。

他確實不再是之前那個少年了,這幾年在外漂泊他已變得成熟,吃過苦也享過福,再回首的時候,對那份曾摯誠的感情有渴望也有排斥,再沒有當年那樣的果敢一門心思的想去擁有。

他習慣了孤零零一個人,仿佛真的是熬過某個最艱難的階段後人生就再也不需要誰了。

對他而,那段最難熬的階段就是在國外拼命想周繼良的時候。剛到那裡的他還是對男人放不下,後知後覺他的離開像極了一場逃走。在沒有熟人的地方獨自舔血成了他自以為留住的最後尊嚴。

愛上一個人就交付了靈魂,就是齊致辰這種人。他從來單純,捧著一顆心同男人走過的那些日子深刻在腦海里,每時每分。

他連自己都騙,騙自己已忘了那人。可為何在國外時要時刻關注國內的新聞,為何被子要疊成標準的豆腐塊被同學誤認為他曾是當過兵的人,為何九八年留念的那張算是他們唯一合影的照片捨不得撕掉……

情緒不對總是會貪杯,齊致辰喝了不少酒,與哥哥嫂子們分開後他堅決不讓人送。

盛夏的晚風分割醉意,他突然不太想回去。回到家裡依然是一個人,腳步聲是一個人,呼吸聲是一個人。哪怕他生命中最要好的哥們就住在隔壁他也不願去叨擾那已有家的人。

這城市變化挺大的,多了的是林立的高樓大廈。要說還能找到什麼是他齊致辰感興趣的,莫過於建築。在國外見慣了歐式圓頂,還是覺得國內的方體樓群親切舒服。這些年他沉迷於各種專業學術論文,致力於參與各種建築工程,與靜止的設計圖紙面對面,與冰冷的鋼筋水泥打交道。身邊曾路過形形色色靠近過來的優秀的人,他都未曾駐足停留。他不得不承認,他愛不上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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