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致辰搖頭:「跟什麼都沒關,我就是喜歡他,你別問我理由,我說不出來。」
邸嘯沉默了好久才坐回小板凳上:「行,我不再問。我就看你什麼時候能用你那精明的大腦想明白你是在走一條什麼路,將來你別後悔就行。就算等你後悔了你他媽也別怪我沒勸過你,以後你的這破事我不管,我多墨跡一句我都是孫子,男人麼,就得對自己的選擇負責,別人都甭插嘴。」
齊致辰聽後抿嘴微笑,用肩膀撞一下邸嘯的:「那你是消氣了?」
「不可能。」邸嘯身子傾斜躲開後瞪了齊致辰一眼。
這麼多年,邸嘯從沒正八經的跟齊致辰說過這麼多的話,他們坐在車庫側前方的花壇邊上,從滿天染著紅暈的夕陽到蚊蟲嗡嗡在路燈下飛。
等到邸嘯那個啤酒肚老闆出來叫他幹活,他便站起身:「我那天直接走連包都沒拿,就在你家沙發上,你也不說順便給我送來。」
齊致辰把屁股下的小板凳抽出來遞還給邸嘯:「我是想帶過來的,可周繼良說要是我給你送來你就不會過去了。」
「我還過去幹啥。」
「他說趁著他這幾天在,讓你過去吃頓飯,他要給你做好吃的,讓你嘗嘗他手藝。」
邸嘯撇嘴:「嚯,幹啥,討好我?」
齊致辰笑:「你就說你去不去得了唄。」
邸嘯拎著倆板凳一晃一晃的往回走,半天才回身揚下巴:「不是一大桌子那種我可不去啊。」
齊致辰站在那笑看少年的身影拐進忙碌的車庫裡,他心裡懸著的某塊石頭也隨之落下。好哥們並沒完全接受,只是不再過問卻已讓他安心很多。
關於他和周繼良之間的事,他怎麼會一問三不知的說沒想過,他比誰都要想的多,可他不想全部訴說,他不想他不同常人的事惹的身邊人過分擔憂。他自私的寧願安於現狀不問未來是一種執念。他凡事都想做到最好的要強,潛意識裡也不允許這種執念走的不夠遠。他在乎男人在乎到不管男人遠在天邊還是近在眼前他都全部的痴戀。
邸嘯是在幾天後的夜裡打電話說第二天晚飯前他會過來,接了那個電話後齊致辰就不太睡的著了,翻過來覆過去,說不出是什麼心情,有些開心也有些擔心。
周繼良把身邊拱來拱去的人捉過來摟好,下巴抵在那顆蹭的亂遭遭的腦袋上:「有什麼睡不著的。」
齊致辰抬頭,黑暗裡看男人,那是張即使是仰視的視角也沒一絲瑕疵的臉,他開口:「邸嘯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了,那天你們的見面太匆匆又是不歡而散,明天他來吃飯,我不希望你們兩個有什麼不愉快,我很難偏向哪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