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騰蔓嗎?」
「嗯。」
顧禮彬停頓後開口:「談何怪呢,沒有意義。」
「可她錯了啊,對你做了那樣的事。」
「小齊,這世上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真的有固定標準嗎?」
齊致辰被問住,半天后搖頭:「我不知道。」
「那舉個例子,你認為你跟周繼良,是對是錯呢?」顧禮彬盯著少年問。
這個問題齊致辰更無法回答,他蹙眉凝神,當他又想開口說他不知道時,坐在床邊的男人已站起了身。
「我先走了,你早點歇著吧,」顧禮彬輕碰了齊致辰腦袋一下,「我也想如你所願,承認都是酒精的作用,可我自私,我更不想騙自己。」
齊致辰木訥的看著男人說完話走出臥室,過了會兒聽到外面門被帶上的聲音他才關了燈虛軟的爬回床上,衣服也沒脫,直接卷進了被子裡。
屋裡只有滴答鐘錶聲和他帶著酒氣的呼吸聲,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久齊致辰才扯過電話。
周繼良應該是在等,接通提示音響了不到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齊致辰縮在被子裡,也把電話拽進了被子裡:「你幹什麼呢?」
「在泡腳。」
齊致辰習慣了用耳朵聽就能想像得到男人在電話那邊的畫面,他嘆氣:「我喝酒了。」
「自己喝的?」
「參加曲昊哥女朋友的葬禮,然後跟他們一起喝的。」
周繼良笑著開口:「曲昊的女朋友,我想想,是那個護士吧。」
「嗯,就是長的像季老師那個,你不覺得她們很像嗎?」齊致辰補充道,「呈塘那個季老師。」
「我沒仔細看,況且上次見面她全副武裝的,看不到臉。」
「那之前明珠嫂子生孩子那次你沒看到嗎?當時初次見面,在走廊里曲昊哥不是都給大家介紹了嗎?」
少年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他話鋒一轉,變成喃喃自語:「我想起來了,那時你沒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