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致辰側頭:「那你是去我家住還是在外面住。」
周繼良摸著少年耳朵邊,若有所思的點頭:「取決於你在哪住。」
那晚他們並沒回齊致辰家,在車站附近吃過晚飯就去了個旅館。
兩張身份證重疊遞出去又收回來,齊致辰沒把男人的還回去,而是拿在手裡把玩著,邊往房間走邊看:「是新的。」
「嗯,新換沒多久。」
齊致辰嘟囔:「我以為你們的會跟我們的不一樣。」
周繼良笑:「什麼你們的我們的,不都一樣麼。」
「可你是軍人,不應該有什麼特殊證明的嗎。」
周繼良聽後伸手去背包里掏出來個小本:「你說的是這個吧。」
齊致辰看著那紅色小本上的軍官證三個字,笑著拿過來翻看。
姓名,出生年月,民族,所在部隊,職務,軍銜級別……一覽無遺。尤其是那張一寸免冠照片,更是讓齊致辰離不開眼。他放慢腳步,停在原地等著周繼良開門:「這是我第一次看你穿軍裝呢。」
周繼良推開門,把認真看他軍官證的人拽進來圈進懷裡,踢上門的同時低頭在少年額頭上印了個吻:「以後穿給你看。」
齊致辰環住男人的腰,臉蹭進那懷裡,抱的很緊,低語著:「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周繼良抱著人一起栽在床上,把他辛辛苦苦給少年系的圍巾又一圈圈解開:「所以我來了。」
齊致辰配合的晃著脖子:「要是不走就好了。」
齊致辰說的是他的心裡話,男人一次次與他的短暫見面讓他深刻意識到他是多麼的希望男人留下。就留在他身邊,就陪在他左右。
可是,他不能任性,現實也不允許他任性。
一時的心情激動讓他說了實話,說出口後他又像個話嘮一樣想通過後來的話題把那句話掩埋掉。
雖然那晚齊致辰說了好多話,可周繼良最在乎的就是那句話。
少年那略帶哀傷的又極度認真的語氣,不輕不重的刺在他的心上。
待少年折騰累了睡著後,他掀開被子下了床,從包里摸出煙出了門。
腦海里是他爸字字鏗鏘反反覆覆的那幾句反對他轉業的話。
周繼良平時不抽菸,軍官的表率他做的很好,私下裡離開部隊他甚至也不抽,包里放著的一包備用好久都不會沒,可那晚他站在走廊抽了好幾根才回屋睡覺。
早上又是先起來,去昨晚留意過的早餐店買回了吃的。
是個大晴天,旅館的窗簾擋光性不是很好,他見還在睡的齊致辰被陽光刺的眯著眼,便坐在了床邊,遮出的陰影舒展了少年眉眼,最後還是忍不住低頭用鼻尖碰了碰少年的鼻尖:「起來了,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