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學校統一停的,」齊致辰關上門回來,邊在門口桌子抽屜翻找邊說,「放假期間能省則省,要是去找管理員,定是拿線路老化搪塞,不是一回兩回了。」
周繼良把水果袋子放在床頭桌上,脫去外套後接過齊致辰遞過來的蠟燭:「有火麼?」
「你等會兒,我去老二床上找,我們寢就他抽菸。」
就因斷電是常事,所以寢室里常備蠟燭。學校有規定怕引起火災是不讓用蠟燭的,但私底下哪個寢室都能翻出一堆。
顫顫巍巍的火苗亮起來,齊致辰收回手,把那根長蠟燭扔放在了一個矮壁水杯里,過於原始的照明方式讓他環顧寢室後忍不住笑:「這點光亮還真夠憋屈的。」
齊致辰話音剛落,視線就被男人身後牆上一個大黑點吸引,他快速彎腰撿起地上拖鞋後慢慢探身上前:「你別動。」
周繼良還真就沒動,他看著少年,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齊致辰小心翼翼的抬起腿跪上床,輕輕向前挪動著,啪的一聲拖鞋拍在牆面後他哀嘆:「完了,跑了。」
周繼良側身:「什麼跑了。」
「蛐蛐,」齊致辰邊找邊說:「天天晚上叫的太煩,好不容易現身還讓它跑了。」
周繼良聽後也跪上床低頭在床與牆的縫隙找,黑成一條線的範圍什麼都看不清,他拍拍身邊人:「你下去,我把床挪出來點再找。」
齊致辰點頭後要下床,不巧被掀起的床單裹絆住一隻膝蓋,重心偏移直直向床下摔去。
周繼良伸手去拽卻拽了空,只得也快速往後去,他摔坐在地上後及時用腿護住了少年的後腦。
齊致辰扔掉手裡拖鞋揉著摔疼的胳膊肘躺在周繼良大腿上笑的很苦澀:「怎麼每次跟你在一起時我都跟小腦萎縮了似的,笨的很。我沒摔到,你呢。」
水泥地面很涼,周繼良坐在那低頭看著腿上枕著的人,燭光映照下那是一張青春洋溢的臉龐,熟悉又美好,下一秒他腦子一熱按住要起身的少年,快速低頭吻了上去。
眼前放大的臉和唇上湊上的溫熱,讓齊致辰第一時間僵硬了身子,隨後動了動嘴唇吻了回去。
時隔那麼久,這個吻卻依然讓他們心跳快的不行,仿佛沒有主觀意識,身體自然的想去接近和擁有,唇齒間的涌動訴說著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