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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利笑笑:「不太懂,不過你沒聽過麼,夢境與現實往往都是相反的。」

齊致辰點點頭,心裡卻想,能有什麼好事啊,相反的?不是我咬狗了吧?他嫌棄的搖搖頭。

「想什麼呢,」劉景利拍了拍齊致辰:「睡傻了吧,出去精神精神。」

齊致辰拖著腳步往出走,走到門口,突然就想起來他夢裡還有火災,那相反現實就是有水災了?臥槽,他愣神,可別是準的。

喜宴廳院裡還真是熱鬧,大兵們有坐一起嘮嗑的,有坐一起打撲克的,還有一些圍成圈不知忙著什麼的。

范生昌從人堆里拎著什麼東西快速擠出來,招呼著程亮:「這腸子可得清理乾淨點,要不然那味道就別提了。」

程亮端著盆水過來:「放……放心吧您,保准干……乾乾淨淨的。」

齊致辰疑惑著看著地上乾涸了的血跡,也擠進了那堆圍著的人里,這才看到中間木頭桌子上剖過腹正要被四分五裂的已經褪去了毛的豬。

「哪來的豬啊?」他問道。

村里通常只有在快過年時才會殺豬,一是那是一年之尾迎佳節,該吃點好的。二是那是冬天,吃不了的豬肉方便儲藏。這不是年不是節的,還是大夏天,殺個豬就太奢侈了,從來沒有過的事。

旁邊的大兵們誰也沒聽見齊致辰問的話,都圍觀著一他們營里炊事班的老手分解豬身。

庖丁解牛齊致辰聽過,那眼前的景象是不是該叫庖丁解豬,也太過熟練利落了點。他甚至都不願挪開腳步,那刀法看的他特別爽,所到之處骨肉分離,那一大攤豬肉在刀尖遊走下脈絡十分清晰。

後來回前屋取東西齊致辰才聽他姐夫說,那頭豬是范師傅家的,大暴雨豬圈倒塌不幸被埋在泥里憋死了,才用獨輪推車推過來打算吃掉的,也算是慰勞慰勞這群幹活的大兵們。

齊致辰路過以前他媽住的那屋時還特意往裡看了看,他姐夫家老太太正背對著門口躺在床上,看來是沒瞎折騰,否則跟他姐再吵起來就壞菜了。

齊致辰回到他那屋,他媽正坐那用鉤針織著什麼,見他進來抬頭看了看就又低頭繼續了。

齊致辰走去書桌旁拉開抽屜:「媽,你不是又開始弄小衣服了吧。」

於春秀笑笑,手上動作不停:「呆著也是呆著,早晚都是我的活。」

「我姐這還沒生呢,你可別把自己先累著。」齊致辰把隨身聽拿出來,又在抽屜里翻找著磁帶。

「累不著,」於春秀扯著線:「兒子,沒事的時候看看書,開學高三了,你有點緊張感。」

齊致辰敷衍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了媽。」

「你這孩子,你拿書了嗎你?」

齊致辰無奈的退回來,隨便抽了兩本書閃人。

不知為什麼,一向不是那麼排斥讀書的他這個假期好像還真沒什麼學習規劃,他總覺得心不定。壩外的洪水,喜宴廳來的大兵們大概都是無形中干擾他的因素,他浮躁著,冥冥之中感覺這個暑假不太一般,卻又形容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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