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嶼清十指交叉搭在桌子上, 黑眸看著電腦桌面上的飛行日誌,「大逃殺?」
商榷倚在辦公桌上從上往下看他,突然伸手勾住他的下巴抬了起來, 「清清。」
白嶼清抬起頭, 黑髮黑眸的執行長絲毫不知道他軍裝加身又一副清冷的模樣有多麼令人瘋狂, 略微帶著些迷茫的神色也更加能引起人的摧毀欲。
「想到什麼了嗎?」
看啊,那疑惑詢問的模樣多麼天真。
商榷看著他的眼睛, 道:「想到……世界內的服裝店大概也有賣這些衣服的。」
白嶼清微微揚眉, 道:「阿榷,你大可以直接一些。」
指腹溫熱的觸感驟然消失,商榷的手停在半空然後又扶在了桌沿。
潔白的手套被淡色的唇瓣叼著食指的一個角緩緩褪下, 執行長似乎有意挑起副艦長的情緒, 那修長的手指緩慢地出現在空氣中。
桌子的稜角漸漸硌的指骨發疼,商榷的呼吸粗重了幾分, 還是上手捉住了他瓷白的腕骨。
白嶼清輕笑了一聲,手套掉落在他的大腿上, 他無視了腕骨上令人心悸的力道將手指點在了商榷的唇瓣上。
「如果是寄生, 那飛船上一定有感染源,甚至,已經落在了某個人的身體裡,危險未知, 感染源未知, 傳播方式未知,但我目前還沒有摸到什麼奇怪的東西,阿榷, 在我們出去之前, 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了。」
商榷眸色漸深, 「清清,你在邀請我嗎?」
白嶼清搖搖頭,「不算是,只是讓你做一下你喜歡的事。」
「我,喜歡的事?」商榷看著他的手,所有的咬痕似乎手指上是消失的最快的,他突然就明白了白嶼清的意思。
從喜歡看他絕望瀕死,到想看他沾滿鮮血,最後換了種方式讓他淋滿欲望,他從未掩飾過自己的目的,白嶼清也從來都明白他的喜好。
纏綿之中控制不住的粗暴對待給了兩人無法言說的快感,可似乎,在另一個人眼中仍然是野獸獨占獵物時所給予的寵愛,他可以縱容任何事,也樂意隨時給予獵物溫柔的安撫,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毫無感情可言。
商榷突然就感覺心頭無名火起,他忍不住的開始焦躁,犬齒蠢蠢欲動,毫不客氣地便咬上了掌控在手心中的手腕。
白嶼清微微皺了一下眉,痛感是實打實的,帶著不曾言說的怒氣,像是發泄一般的動作,一側髮絲落下來遮住了商榷的眉眼,朦朦朧朧,白嶼清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情緒。
篤篤篤——
商榷的眸子顫了一下,他鬆開牙齒,那腕上脈搏的位置已經落下了深刻的齒痕,他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啞著嗓子道:「深刻的印記。」
篤篤篤——門又響了起來。
白嶼清無視了那聲音,問道:「為什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