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結果證明了你弟弟是一個廢物。」
許言之說出這句話更多的是想嘲諷哥哥。
許言之本人對於集團的權力中心毫無興趣,也明白自己不過是哥哥的工具人,但是這個任務迫使他沒有任何選擇餘地、只能回到這裡,他藉由這個方式,強迫自己面對這裡曾經的一切。
現在看來,「脫敏療法」的效果適得其反。
「小言,是我不好。」
許珩之一改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態度,主動認錯:「你不要責怪你姐姐把事情告訴我。那時候她的壓力太大了。」
「嗯,不怪她。怪我自己。」許言之搭住哥哥的手,借力站了起來,他已經盡力放慢動作了,起身牽動全身骨頭還是痛得夠嗆,看來還得聽醫生的話多躺幾天。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晚上。悅之說,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她會殺了我。」
工作場合之外,許悅之在許家的地位是食物鏈頂端,許珩之搖頭嘆氣:「我覺得,就她的脾氣,她真的會找我麻煩。」
許珩之匆忙從地球的另一邊趕來,家政人員正在收拾滿地狼藉,弟弟在藥物作用下摟著海豚玩偶沉沉入睡,而他一夜未眠。
「我能有什麼事?」剛恢復了一點體力的許言之開始嘴硬,「這兒工作不好好的嗎?」
「嗯,不錯,你躺了兩天,也沒耽誤工作進展。」許珩之把西裝外套脫下,披在穿著睡衣的弟弟身上,「就是受了點傷嘛!」
兩人並肩站在一起,看著遠處廣場上的白鴿和人群,樓下圍牆外有一群小朋友嬉笑追逐路過。
「我想起那時候,姐姐也是這麼陪著我的。」
「別膩歪。」許珩之收回了原本攙扶著弟弟的手,「對了,問你一個比較隱私的問題……」
許言之不給面子:「既然是隱私就別問了。」
許珩之的金邊眼鏡反射出光線,「你是1嗎?」
許言之:……
許珩之憂心忡忡繼續說:「我想你總不能一直單著,或者隨意找個人混日子,年紀這麼大了,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之後,是該穩定下來……」
我年紀大?許言之無語,反駁道:「你別忘了,我們三個你最老!」
許珩之在事業上呼風喚雨,家庭生活幸福美滿,一點也不在意弟弟的評價,他不以為然擺擺手,「如果我給你物色對象,那不得先確定你的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