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有人了?」
夜深人靜,情緒醞釀,再加上酒精,漆望話多了些。
「沒有,」漆望搖頭,「不過看他樣子應該不準備找。」
梁方青嚼吧嚼吧,將雞胗咽下去,不知道該說什麼,身邊不乏深情的人,但是像漆望這樣的僅他一個。
喜歡人家九年,人家都不知道你是誰,這誰受得了。
「不能放下嗎?」
梁方青沉默一會問,既然追不上,不如放下。
「習慣了。」
梁方青不說了。
習慣是一個可怕的詞,有人用一輩子都改變不了一個習慣,就算某段時間強迫自己改變了,但是轉眼,習慣不自覺又纏上來。
第二天一早,梁方青和趙友良收拾完前一晚的殘局,離開漆望住處,回去繼續當社畜。
時間流逝,漆望接到郭高電話,暫定二月二十號進組。
過完年楊苗給漆望聯繫的老師讓漆望去上課,他去上了三四節課,有些失望。
老師同時教三個學生,另外兩個學生本身已經在劇院工作了,有一定基礎,老師講什麼他們能快速了解,而且兩人似乎是為了競選某部戲劇的角色,專門找老師培訓,老師自然以兩人為重,為兩人講解要競選角色要怎麼唱、怎麼演、動作怎麼擺等等的,漆望反而成了多餘的。
二月十號,季時嶼發了條朋友圈,是飛機餐。
他回國了。
漆望是在上課教室刷到那條朋友圈的,老師忙於和另外兩位同學交流,對他是放養,漆望決定等今天的課上完,和老師說一聲,明天不來了。
現在上的這課不僅對他即將要開拍的電影沒什麼幫助,反倒浪費他時間。
上完課已經是下午三點,漆望和老師說了自己的想法,老師也知道自己理虧,將漆望學費退還給他。
楊苗知道後沒說什麼,只說再找老師。
漆望讓她別找了,自己先上網課,等電影開拍的時候跟著劇組裡的老師學,畢竟是一部以戲劇為主的電影,不可能沒有專業老師來指導。
之前兩位老師都是礙於人情才收漆望,其實是有些看不起漆望唱流行,而且歌曲大多還是英文,才百般敷衍。
參與郭高電影的事漆望不想過早讓人知道,這會引起輿論關注甚至討伐,他不想讓這部電影陷於輿論漩渦。
漆望到家時已經五點,下車時他下意識看向旁邊車位,卡宴不在,被他主人開出去了。
這證明季時嶼已經回來了。
漆望心臟怦怦怦跳,就算沒看到人,歡喜已經不由自主湧上來。
季時嶼回來,發現隔壁車位已經停了車,他提著兩個袋子,裡面都是他剛才去超市採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