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學科!」
「預備學科!」
「預備學科!」
周圍全是身著類軍制服的學生,喊聲如雷,甚至有越來越多的學生向這靠攏,隱隱有形成人潮之勢,女孩趕緊從地面爬起來,不顧和服上的髒污,搖頭四顧著後退。
這裡是哪裡?是剛才那傢伙的夢境?為什麼變化這麼大,一個荒野叢林,一個學校……這些她仰頭而視的高聳建築物,兩校間阻攔的鐵藝柵欄,現代化的高牆時鐘,根本就是兩個世界。
「怪獸!本大王的山頭不允許有怪獸!」
這時候更雪上加霜的是從水膜後伸出來抓的手,看不見對面,手乾脆在空中揮舞幾下,扒住門,強行往這裡擠。他並非此夢境的主人,雖然開了通路,和女孩不同,是從自己的夢境前往另一個夢境,阻力之大,大的皮膚都往後撕扯,帶豬皮頭套的男孩乾脆俯下身,一副豬突猛進的模樣,用頭往前拱,拱的水膜外凸。
本來女孩對此視若無睹,事發突然,一切驟然變化,她仍在觀察四周查看情況,反正頭套男要進來還得一會,這裡人這麼多,她乾脆闖進人群,隨便找個地躲起來。然而,這麼想著的她突然眼見看到了紛亂人群中低調經過的幾人。
那是……木倉!
女孩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手指末節不住顫抖,連連後退,額角冒出冷汗,數年經歷將恐懼深深刻印在她心底,讓她僅是望見就害怕的手抖。在這個時代,除了軍人,本土警察最多配備警棍,木倉是高度管制器具,僅有□□督導的督察部持有,然而賴於某些原因,這些督察部本身作風極度齷齪,讓他們管理風紀屬於放虎歸山,對國民來說,是避之不及的深海猛獸,比『鬼』還要恐怖的存在。
她左右看了看,連因衝破水膜面目猙獰的伊之助都不去管了,衝著某個方向,提頭也不回,跌跌撞撞地逃跑,被她推開的學生也只是看了一眼,重新振臂高呼自己的口號。
伊之助腦袋上的水膜徹底被衝破,一切阻隔,混沌,混亂的記憶和水膜一般,好像炸掉的肥皂泡,一窩蜂擠入他腦海。來到氣氛轟烈的,悶響突然變得清晰,被一群吶喊的學生用高音量包圍時,帶頭套的少年反而停在了原地。
我剛才,要幹啥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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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木倉嗎?」
如果不是礙於面子,青向可能會現場『嘶』一聲。
好傢夥,好傢夥,木倉,被這時代政府高度管制,私自流出負責人要切腹自盡,被日本當戰略資源,一支民用土木倉造價上萬的木倉。
蛇柱,真有你的,真心話,不是陰陽,真有你的。
黑髮黑瞳的少年在桌子旁來迴轉圈,要不是音柱怕他誤傷,強令不允許碰,恐怕少年這時候已經上手了,饒是如此,他的目光亮晶晶的,熱切無比,宛如在用目光撫摸這把木倉。
遠距離交戰在這時代是『安全』的代名詞,以青向的視力和微操水平,他有信心將之同時變為『效率』。變鬼不多時的杯骸刃有過囤木倉念頭,只是念頭剛啟,就因鬼舞辻的動向態度和極度困難的走私流程作罷。
不僅是音柱和蛇柱,事實上,茲事體大,連鬼殺隊的當主都在屋中,不像少年顯而易見的興奮,坐於上首的青年微微蹙眉,即便望不見,也向著黑色器械的方向,陷入了參酌和沉思。
「一個嘗試,揮刀的力氣不夠格不代表沒有扣動扳機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