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見略同!」
說到這個青向不困了。
我就是為此而來的!
他一甩「病中」煉獄送他的烈焰羽織,向千壽郎展示夾在羽織內側的小藥瓶。
「青黴素——很可惜沒有,阿西匹林,得斯康,甚至有一針腎上腺素!」
正把茶杯遞過去的千壽郎:「……」
「……你從哪裡拿到的。」
青向瞬間攏柱羽織,接茶杯若無其事喝茶,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我會向蟲柱大人告狀的。」
青向發出一聲不甘的「嘁」。
本來想和你分享一片阿司匹林的,太讓我失望了千壽郎!
「怎麼做了這事呀。」
千壽郎頭疼地長長嘆息,他剛要開口告誡青向:不問自取視為偷。然而,青向側頭時,剝奪其左眼視力的繃帶清晰展露,白潔底色的布條兩天一換仍帶血跡,點點紅與白交織,讓他突然說不出話。
「很疼嗎?」
他的聲音很小。
「嗯?」
青向還在思索怎麼混過去,騙過上帝。
他怕了蟲柱了,真的,在她面前根本無所遁形,再待幾天鬼舞辻老巢都要翻出來。
「不疼,沒有感覺。」
「但是……還在流血呀。這麼久之後。」
少年的表情看起來像他才是流血的那個。
「真的不疼,完全沒有感覺。」
雖然找到機會讓這些傷『好』讓我甚是頭疼。
青向乾脆把繃帶扯下來,露出因傷半睜不睜,無神的眼球,就要把手指往上撫。
「看,完全——」
「青向桑!」
「!」
煉獄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腕。
「……」
少年呆呆愣愣地抬頭,對著看下來的煉獄,茫然地眨眼。
「嚇到了?抱歉。」
煉獄鬆開鉗制,露出歉意神色。
「事發突然……我是不是力氣用太大了?」
「兄長,青向桑手還有傷,太莽撞了。」
「抱歉抱歉,我——」
兄弟二人的交談已經入不了他耳朵了。
少年呆呆注視自己的手腕,露出了天崩地裂加強一百倍的表情。
我,在無警惕狀態下,潛意識模式中,不是什麼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的蟲柱音柱之流,我居然,毫無警惕心地被人抓手,第一反應還不是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