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有不吃人的鬼!狗改不了吃屎!」
「你的一廂情願可能導致更多人受傷,只是在助紂為虐。」
岩柱眼下流出兩道淚痕,雙手合十。
「彌豆子真的不吃人!我用我的性命起誓!我會在她身邊看著她,不會讓她傷害哪怕任何一個人!」
「假如,你像剛剛那樣陷入昏迷了,又該怎麼辦呢?」
蟲柱靜觀在側,輕聲提醒。
但灶門異常篤定,帶著對唯一親人的信任。
「彌豆子不會吃人!」
「執迷不悟,頑固不靈。啊……被痛苦蒙蔽雙眼的孩子。」
岩柱嘴裡敘敘低念經文,為一個不幸的可悲家族祈禱。
事已至此,無需多說,風柱將刀尖對準了木箱,臂展長的刀刃橫亘而過。
木箱斷紋中滲出的血液幾乎讓灶門屏息,區區布條再也攔不住他,他踉蹌地從地上爬起,瘋了般扯住風柱的衣擺,狠狠用腦殼向前砸去。
咣
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聽得戀柱不禁閉眼,風柱仍維持原本的站姿立原地,只是鮮血順著他的額頭下滑,一直滴到下巴,紅紅的撞痕在他頭上清晰無比。
灶門比風柱早從眼冒金星中回復,他伸手去抓風柱手裡的木箱帶子,牢牢縮在懷裡,瞪著不可思議的風柱。
「……你小子!!」
風柱火冒三丈,拔刀(帶刀鞘)就要往灶門頭上砸。
在刀鞘砸上灶門,要給他的後腦造成二次傷害之前,出手把住的人是一直沉默不語的水柱。
「不死川,你太莽撞了。」
情緒寥寥說著這番話的富岡效力直等於風柱知道弟弟背著自己跑去試煉的那天,怒火瞬間沿著五臟六批向上噴薄,直到他眼底的血絲。
「富岡,你要包庇叛徒嗎。」
不僅是風柱,看見水柱這一番動靜的蛇柱也動了,陰鷙的視線自上而下盯住水柱,像從屋頂鎖定的蛇。
「並非如此。」
嘴上這麼說著,水柱卻站在了灶門身前,以身擋住。
「我認為單刀直斷,妄下判斷有失偏頗,青向本來不至如此,也是妄下判斷的宇髓和伊黑導致了現在的情況。我認為你們幾個都有性格問題。」
本來氣勢洶洶的幾人突然啞了火。
能夠在訓練不足三月的前提下,藉助太陽熬死一隻下弦之鬼,這般天資者,現在生死不明,或許要因為柱的疏忽而死。
原本被所有人不約而同略過的話題□□裸地抬上桌案。
今日反常安靜的炎柱一瞬捏緊了刀把。
「我只是出於事實判斷,並非」
仍在解釋的蛇柱破天荒被炎柱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