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磕到底,人偶學一輩子也要學到底,十型少一型他都不姓杯。
少年向著光推開大門,黑髮邊緣在光中略顯透明。他似乎從沒遲疑過,猶疑的表情從不存在於他。他神采奕奕的,帶著驕傲的,昂首挺胸地推開了門。
「從一之型開始,重新開始,學不會不罷休。」
從門檐射進的黃昏光芒中,煉獄的眉眼逐漸變得溫柔,那股曾經的信念、堅毅重回它們本該屬於的主人。
「沒錯,我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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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耍過了,狠話也撩了。
再學不會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訓練的間隙,青向喝著千壽郎送過來的水,兩眼放空地自我懷疑。
自從前晚過後,煉獄好像電量充滿,再沒有過一點猶豫,相當有勁頭,比場中揮刀訓練的主人公還有勢頭,意氣沖天地表示沒有什麼是堅努不可克服的。
千壽郎對他本來就好的印象似乎上了一台階,原本友好禮貌但仍帶些疏離的態度消融,不僅以『青向桑每次訓練那麼辛苦,我來就好!』操辦了他的每晚鋪床事務,還會在天亮時為他調一杯蜂蜜水。
青向其實完全不想動別人遞給自己的食物,但千壽郎眼睛亮晶晶地守在他門前,不僅等著收碗,還要給他接下來的訓練鼓氣。
這個時代的蜂蜜相當昂貴,不含雜質的蜂蜜更是。不知千壽郎是不是對青向第一次喝的反應有什麼誤解,如此還要滿含歉意地對他說附近的鎮子買不到更好的沖劑。
青向:「……不,我已經足夠驚訝了。」
千壽郎:「可是青向桑甚至沒有意外,過去應該常喝才對。」
某種程度上,雀氏。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現代出身的青向默默放下了碗。
鬼舞辻自詡大家出身都沒我吃得好。我站在時代巨人的肩膀。
雖然煉獄一家已經完全抵禦外界的閒言碎語了。
在鬼殺隊來回變動的柱卻不是,流言蔓延——雖然不是謠言,「青向學不會十型中的任何一型」是事實——直至傳到柱和當主的耳朵里。
剛回任務的風柱瞬間暴躁了。
「那小子在幹什麼!他以為憑什麼讓他當上繼子的!」
在聞訊的風柱趕來怒斥前——不提嘴上,他心裡認定了青向是個獵鬼的好苗子,學不會肯定是自己擺爛——率先踏入煉獄家訓練場的是單立圍牆的蛇柱。
「你違反了約定。」
蛇柱說話的聲音如其名稱,像蛇在陰影里斯斯的叫。
白色繃帶纏滿半邊臉的男人抱臂,居高臨下地俯視少年。
「按照條例,你不再是炎柱繼子,並將從鬼殺隊被驅逐出去。」
「……約定?」
青向仰頭看背光的男人,看的眼睛有點疼,乾脆跳到和他同一高度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