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執……」
「律執……」
隨乘和黨鴻遠異口同聲,兩人對視著,黨鴻運的神色格外凝重。
「他在哪兒?」隨乘還記得律執在他懷裡吐血失去了生機的樣子,現在問這句話也是想要確認他到底還活沒活著。
「不見了。」
黨鴻遠的回答讓隨乘心跳停滯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復了平靜,甚至是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回答反而是能證明律執應該是沒事的。
「律執異種的身份已經暴露,基地里的人對他…還有你都有些微詞,司令那邊在等你醒來後去解釋,場面可能會有些壓抑,如果你不想……」
「我可以去。」隨乘打斷了黨鴻遠的話,他垂著眸,因為在病床上躺了十幾天,身形消瘦了幾分,面容蒼白無色,多了幾分破碎感,「其實我早就做好了準備,從你們懷疑他開始。」
黨鴻遠神色有些複雜,和身邊的養邪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問道:「你知道律執的真身在哪兒嗎?」
這句話撥動了隨乘的心,他眼神閃過一絲警惕,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你昏迷之後,實驗室的人想要把律執的身體帶走,但是他直接消失了,就像是完全沒有存在過那種,所以章鈞教授懷疑這並不是他的本體,而唯一知道他本體下落的只有你。」
隨乘沉默了下來,在黨鴻遠和養邪的注視他,他揉了揉眉心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黨鴻遠愣了一下,仔細看著他的表情,確實不像是在說謊。
隨乘知道他在想什麼,解釋道:「律執沒有告訴我他本體的具體位置,如果你們想從我這裡找到他,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
「我明白了,你好好休息吧,實驗室那邊我會去說的。」
「嗯。」
隨乘看著他們的身影離開,譚清嘉他們猶豫不決的走了進來。
幾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隨乘靠在床頭,知道他們想問什麼,淡淡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林芝從後面縮了出來,小聲道:「律哥,是異種?」
「嗯,你們不是看到了嗎?」隨乘輕聲說。
林芝咽了咽口水,又問:「隊長一直都知道嗎?」
隨乘點頭:「嗯。」
林芝又問:「知道他是異種,都沒想過殺了他,隊長你是……真的很喜歡他吧?」
這個問題倒是讓隨乘愣住了。
林芝怕他誤會,連忙擺手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就是覺得驚訝。」
「如果不是喜歡,我就不會把他留在身邊了。」隨乘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