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乘說:「她是自已送上門的。」
「那你們就更得小心了。」宣臨聞靠著牆,悠哉悠哉的抱著雙臂說:「她指不定還在背後謀劃什麼呢。」
「我知道。」隨乘點頭。
在黨鴻遠和養邪離開之前,他們就找隨乘說過新生派的人說不定會來救鍾菱,所以才把他留在了基地之中的。
只是一連半個月了,都沒看到什麼動靜,隨乘猜測他們可能是在等一個時機。
又是半個月過去,已經十一月份了,大雪突然降臨,不到一個小時,整個基地都被覆蓋上了厚厚的雪層,溫度驟降到了零下二十度。
縱然是常春藤這種耐寒的植物都有些受不了了。
律執把自已包裹在厚厚的棉被裡瑟瑟發抖。
隨乘要走,他還不許,把人抱在懷裡取暖。
「今天就不能不去嗎?」律執親著他的脖子,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隨乘微微仰頭,抓住了他的頭髮,將人從身上撕下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一起去吧。」
律執俊美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糾結。
不願意離開溫暖的床,又更想粘著老婆。
「不去算了。」隨乘也不為難他,話音落下就朝外面走。
「去!」律執一狠心一咬牙,把封印著自已的溫暖被子撕開,然後套上了好幾件衣服。
隨乘看著他的腳踝,挑眉問道:「穿秋褲了嗎?」
「穿了。」律執撩開褲腿給他看。
他上身穿了保暖衣+高領毛衣+羽絨服,這麼臃腫的穿法居然沒有讓他變胖,估計是吃了身高的優勢。
律執一靠近隨乘就往他身上粘,兩人就這麼貼在一起去審訊室押送鍾菱。
「今天稀客。」鍾菱感覺到了律執的存在,有些驚訝道:「律先生今天好興致。」
律執站在隨乘身後,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前胸貼後背的,低頭問隨乘:「她這是什麼意思?」
隨乘也不知道。
鍾菱輕笑道:「這麼冷的天氣,對有的植物來說,應該挺難過的吧?」
隨乘皺眉,冷聲道:「這和你無關,走吧。」
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
律執搓了搓手,吐出來的白霧都快要凝結成冰了。
「這天氣有問題。」
極低的溫度讓他的感知都變低了些,讓他感覺非常不妙。
隨乘低聲道:「上一個冬天只是溫度低,並沒有下雪。」
「和雪無關。」律執握住了他冰涼的手塞進了羽絨服里,壓低聲音道:「是空氣中的能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