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聊了將近三個小時,律執也在外面等了三個小時。
他人在一個隱蔽建築物的後面,靠著牆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突然覺得還不如回去和隨乘調調情,也不至於在這裡乾等這麼久。
「律執。」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律執一回頭就看見了養邪。
他神色微冷,既然不知道養邪是什麼時候靠近他的,難道是因為自已剛剛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了分身上,才沒有注意到?
「巧啊,養隊長。」律執主動掐斷了和分身的聯繫,若無其事的和養邪打招呼。
「不巧,我是來找你的。」養邪攔住了律執的去路。
律執扭了扭脖子道:「行吧,直說什麼事,我的時間很打緊的。」
「你和宣臨聞是一樣的吧?」養邪手裡握著一把槍,漆黑的槍口對著律執,身上的殺氣凌厲。
「養隊長覺得我和宣臨聞哪裡看起來像了?」律執打了個哈欠,直接上手將槍管撥開,「如果養隊長是來問這麼無聊的問題,那還是請回吧。」
他的神情太淡定了,被拆穿之後都沒有一絲的變化,仔細看他的眼睛,甚至還能看到一絲不屑的笑。
「哦,對。」律執又補充了一句道:「如果我和宣臨聞是一樣的,我都在基地待了幾個月了,要想對付你們,基地早完了,以後你們還是少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多注意一下身邊的人吧。」
律執這番「友好」的提醒讓律執神色更加冷然了,但他身上的殺意微微收斂,手槍在手指上打了個轉,冷淡道:「懷疑你的不止我們。」
「我很好奇,我這么正常的一個人,你們怎麼懷疑到我頭上來的?」律執靠著牆,吊兒郎當地說。
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養邪說:「之前你在醫務室治療的那個患者本來已經被感染了,但是在你治療過後,他體內的感染源完全消失了。」
律執神色一滯,隨後皺眉,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他還是大意了。
但他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便問道:「那不是應該把我抓到實驗室去嗎?」
「你以為我們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的組織嗎?」養邪被他這話搞無語了。
律執挑眉道:「那你們還挺講武德的。」
在律執準備離開的時候,養邪又叫住了他,這次語氣里沒有帶著殺氣,反倒像是提醒:「你在基地內不要太過張揚。」
律執聳肩道:「我都這麼低調了,到底哪兒張揚了?」
「你和隨乘的關係。」養邪意有所指。
隨乘在基地中本就受到很多人的關注,律執出現在他身邊自然而然也會成為另一個被關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