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就更雞肋了,九頭獅子又寬敞又平穩,就算這樣,心理上還是很滿足的。
從海上回來,二人就癱在沙灘的躺椅上喝椰汁,這才算彼此最喜歡的運動。柳白看著兩人的葛優癱不自覺笑出聲。
「又笑?」姜詭雖不知他的笑點,依然不受控制的跟著彎起唇角。
「我在笑,還好我是個社畜宅男,要是個性格活潑的,你怕是受不了。」
「情深緣淺只是給不堅定的感情找的藉口,我既然決定要對你動心,那不管你是什麼性格、長什麼樣子、遇到什麼困難,那必定也會和你相守。」
「又來,你是想迷死我,然後把財產拿回去麼。」
「呵呵,我只是覺得你不要小看了我姜詭,我不是那些遇到波折就退縮的慫包。」
「嗯,你最厲害了·····」柳白剛想親親他,猛的蹙起眉。
姜詭也冷下臉。只見幾個端著大滋水槍的人在玩什麼槍戰遊戲,水花毫不客氣的滋了姜詭一身。
因為是出來體驗凡人蜜月的,姜詭並不想用術法,打斷這份平常。只帶著柳白挪了挪,躲開那幾人。
柳白看過去,才發現怪異處,他們看起來很開心,張著大嘴笑著,卻奇怪的發不出什麼聲音。聾啞人。
著裝卻張揚,男的女的大概五六個人,都穿著緊身背心,女孩扎髒辮,男人耳朵上的耳環比謝必安還多。每一個身上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刺青,把水滋到人身上的那個,更是連脖子上都紋著圖案。
柳白仔細看去,是張牙舞爪怪笑的鬼面佛。難怪面相也不像本地人。
柳白二人已經剁了很遠,沒想到這些人得寸進尺擴大地盤,依然將水滋到二人身上。
姜詭起身就要過去,被柳白一把拉住。
「和他們計較什麼?」
「因為有先天的缺陷,所以他們的眼睛格外的好用,我們挪了位置,他們不可能看不見,依然湊過來。」
邊說著,姜詭的眼白變得越來越小,不一會幾乎變成了全黑,他人看不見的鬼氣蒸騰而起,他自已卻恍若未覺。
柳白垂下頭,掩去眼中的苦澀,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平復了下心情,柳白輕輕走上前將姜詭攬在懷裡。
「好了,好了老公,不氣了,不氣了······」
溫柔的像是哄孩子的語氣,安撫了姜詭抑制不住的戾氣。有些變化,他自已是感覺不到的,柳白卻看的清清楚楚。
怎麼可能就平安無事呢,從前,他是紫薇星、是神農、是酆都······那現在呢?他是誰?
「老公······」
「嗯?」
「人間有個有趣的小故事,你要不要聽。」柳白依然沒有放開他,手掌一下一下順著他的後背。劍指輕劃,那幾個聾人就像是被什麼指引著到一旁玩了。
「要聽。」姜詭的聲音悶悶的。
「聖人周遊列國時,遇酷暑,他坐在一大樹下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