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人間都流傳著一個傳說。有一家叫一善堂的玄學社,專管天下不平事。
不講規矩,只分善惡。
又說他們是一個人的,又說是兩個人的,還有說一善堂是個組織的,究竟是怎麼回事,被幫助過的人都三緘其口,不肯泄漏半個字。
慢慢的,一善堂與各路神仙齊名,威望毫不遜色。傳說一善堂的老闆是妖仙,頂著一支堂口,所以才叫堂。
後來柳門出面闢謠,說老闆並非妖身成仙,又有人說他其實是鬼仙,有目擊者看到過他身上的鬼氣,一時間真真假假,眾說紛紜。
終於有看不下去的出來證實,一善堂老闆姓肖,是來自地府的墮神。
百姓在沉默了一陣後開始紛紛供奉,管他來自哪,能真的為自身謀福祉,就是好神仙。
肖姓墮神聲名鵲起,連帶著地府也被眾人重新推崇。
雖一開始只是陪柳白玩樂的目的,二人依然把地府的好名聲傳播了出去。
地府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員都得了信仰的好處,對柳白也多了敬畏感激的心思,一些之前抱怨他勾搭的君王不早朝的老臣,也從心裡接受了這位地府的第二位主人。
有人歡喜有人愁,昊天帝就是不開心的那一個。忘歸的小朝廷還沒有解決,姜詭又把地府提了上來。
還說自已沒有反心,他看他就是等著眾仙主動擁護。
除了昊天帝,大概也只有青衣有些不高興了。
依山傍水的竹樓前,白衣仙人側倚在竹筏上,手中執一直勾魚竿等著水中的魚願者上鉤。
來來往往有鬼卒鬼差過來商討公務,他也只是開口說說話,不曾移動半分。
本該是絕美的畫面,看得青衣卻心頭酸澀難言。
「你為何這樣動也不動,難道你的帝君不在了,你就要代替他,成為那個沒有感情的地府運轉機器麼。」
白衣側頭好笑的看向他,隱隱約約還可看到一隻眼泛著淤青。
自那日這人口不擇言喚自已小青梅後,被自已暴揍一頓依然沒什麼長進,口不擇言的越發嚴重。
「慎言。」
「慎言,慎言,慎言!我聽你說這兩個字已經聽了幾千遍了,你的帝君正在陪著愛侶遊山玩水!根本不會在乎別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到底懂不懂!」
青衣暴躁的看著他這副鬼樣子,活脫脫一個小酆都!
「不懂的是你,聽到如何,聽不到又如何?自我開智起,我只明白一個道理。」
白衣終於坐起身直視青衣「帝君讓白衣今夜死,白衣絕不活著到天明。」
「你愛他!」青衣不可置信的望向眼前人,這不是愛是什麼?是可笑的忠誠麼?!
愛到隨侍千年,愛到收斂所有情緒,愛到隨時可赴死,愛到變成另一個他,只為隨時隨地可接掌酆都,讓自已心愛的人能夠開心的陪伴侶雙宿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