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要夾斷你的手指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某人開始繼續跑……之後不管是房頂上、米缸里、床底下、柜子里,只要柳白停下來,她都會淡然的出現在一旁。
柳白只能不停的跑、沒命的跑,就算他是仙人,也多少有些受不住了。
九重天和地府本質上是一樣的,地府沒有明媚陽光,九重天沒有讓人放鬆下來的黑夜。
柳白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他身為神仙都有些脫力,雙腿像是要折斷一樣刺刺的痒痒的,終於挺不住癱坐在地上。
「不跑了,不跑了,就這樣吧,你來吧……」認命的伸出雙手,夾就夾吧。
「不找你的情人靠山撐腰?」那蘿莉終於露出別的表情,居高臨下的看向柳白。
他很滿意他現在累的站不起來的樣子。
「什麼意思?」柳白收回手,雙唇抿成一條直線,有些不悅了。
欺負他不要緊,侮辱姜詭卻不行。情人,已經是侮辱了。
「什麼意思?我在教你規矩。」小蘿莉輕輕抬起一隻穿著白色繡花鞋的腳踩在柳白肩頭
「不要直視九重天的仙人,否則就要付出代價,螻蟻就是螻蟻,背靠誰都不行!」
「是麼。」
沒等柳白答話,冷淡的聲音突然在二人身邊響起。
話尾餘音還未收,就被腳骨折的聲音掩蓋。柳白肩頭一輕,錯愕的抬頭。
小蘿莉還沒感覺到疼,就看到熟悉的繡花鞋裝著鮮血淋淋的一隻腳落在一隻大掌中。
不可置信的看去,直面鮮花面具,臬桃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臬桃發出痛苦的哀嚎聲響徹九重天,久久不能停歇。
像是嫌棄一般,姜詭隨意的把手中的那隻腳扔到她身上,掏出帕子擦手,然後連帕子也扔到她臉上。
「吵死了,也不是長不出來。」
「酆都!你欺人太甚!我是神!我是執掌刑罰的神!」
「哦。」姜詭不在意的點點頭,伸手拉起柳白「所以呢?要比身份?」
微微彎唇,柳白第一次見他笑的張狂「吾乃姜詭,執掌生生之魂的陰天子,如你羽化那日,也要匍匐在吾腳下,聽吾的判詞。」
輕輕拉住柳白的手,沒有摟肩,沒有攬腰,只是用大掌包裹住他的手。感受到他的掙扎,更是硬撐開他的手掌與之十指相扣。
柳白無語的翻個白眼,原諒你了麼就黏黏糊糊的。
「不是什麼情人,是愛人,你要傷害我的愛人,所以,臬桃。」
姜詭表情一變,瞬間移至她面前,緊緊掐住她的脖子「斷你一足,是君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