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陰皇教誨。」
「好說。」
說話間迷霧裡傳來叮叮噹噹的響聲,眾人屏氣凝神,就算什麼都看不到,依然死死盯著那片白霧。
「你小子到底行不行,小爺把那姓張的擺平了,你這不但沒什麼進展還混的半死不活的。」
「少廢話,他藏了起來,我有什麼辦法。」
那狐狸以為自已認真起來,解決柳白只是三下兩下的事,沒想到這看著弱雞的男人這麼難殺!
不能近身!也不知他在哪學的詭異手法,但凡近身那必然是一塊換一塊!你固然能傷到他,他也不會讓你好過!
明明進氣少出氣多了,就是能抓住你動手的那個時機,捏碎你的骨頭,也別管什麼頭還是尾巴,保管跑不了。
狐狸精咬牙切齒的隱在霧裡,五條尾巴全都無力的垂著,左手也抬不起來半點,再這麼下去,就要讓他一寸一寸捏成骨頭渣了!
「這家沒我真是早晚得散!」裴二狗立起身,滑稽的捏捏小爪子、松松筋骨。
「是!二爺當貂也是最吊的貂!」柳白沒好氣的翻白眼。
「上了!小白子!」
「好!」
裴汝三下兩下竄到迷霧中。
「西三!」
裴二狗聲音剛落,柳白的棒球棍已砸到那方向,發出鐺的一聲。
「你砸準點,快點結束,小爺都餓了。」
「哪裡來的小畜生!」狐狸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嘿,頂著你爺爺的臉滿嘴噴糞!東三!」
「來了!」
迷霧裡叮叮噹噹響了半個多小時,聲音終於停止。
霧氣將散未散之際,緩緩走出一個身影。那奇怪的棒球棍被抗在肩上,一隻雪白的貂懶洋洋的趴在他另一側肩頭,本該空著的手裡攥著一節狐尾,身後拖著那狐狸大的出奇的屍體,軟趴趴的像是沒有筋骨……
「是柳白!」「柳師兄勝了!」「師叔贏了!龍虎山贏了!」
現場數十名道土發出熱烈的歡呼,從張航宇摔下台開始,這就不是派別之間的鬥爭了!這是道門和妖仙的較量!
沒人注意張道長和那位沙道長鐵青的臉色,姓沙的老道面上濃濃的遺憾毫不掩飾。
柳白不可謂不狼狽,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那漂亮的紅衣裳更是碎的比破布好不了多少,灰頭土臉血跡斑斑,但不妨礙他這一刻成了道教的英雄。
驚訝的看著眾人興奮的樣子,一時之間還有些不好意思。
收起棒球棍,下意識的往看台上看去,正對上那人含笑的眼。
姜詭心裡愛意漲的滿滿的,他就知道他的愛人可以贏。從一開始,他就沒把他當作只會哭哭唧唧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