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姓柳的又來攪局!
「你難道不該先說謝謝麼?」柳白冷淡的看他一眼,不再開口,向遠處望去。
他以為,就算不是古墓,起碼是古屍作怪。裡面這些是個啥?
一具具均著現代人服飾的屍身正在劇烈的掙扎。他們被張派眾多道土用繩子牽制住,只是眼看著馬上就要掙脫開了。
那些屍體身子是完整的,只一顆頭面目全非,不知是被硫酸還是什麼腐蝕的皮肉潰爛,看一個個燒的嘴唇都沒了,更像是喝了什麼藥物。
柳白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香爐貢品,看來這是準備超度這些鬼的亡魂,失敗了。
這就麻煩了,地府收世間鬼魂,連那些被獻祭的枉死之魂也是收留的。只除了一種,地府不收自殺之魂。
因不珍惜自已的生命,不感恩生身父母的恩情,所以根本沒有輪迴的機會。審判的機會都不給,要麼作亂,被凡間道土打個魂飛魄散,要麼,就一直在人間飄零。
直到忘記前塵往事,忘記自已是誰,最後消散於風中。
仔細數了數,數量倒是不多,大概五六具······柳白突然想起前段時間看見的新聞,有五個高中生霸凌同班同學,給人家餵了百草枯,造成那孩子在醫院裡痛苦煎熬了七天才徹底咽氣。
柳白記得自已當時還看到了那孩子沒打碼的面部照片,正是這樣面目全非的潰爛模樣。
有些太巧了,數量對的上,死法也對的上,只是霸凌者根本永遠不會真正的改過自新,更不會愧疚自殺。
那就是,人為,讓他們不得不死,那樣又算枉死······柳白皺眉。
眼前看著張派的人怕是控制不了他們多久了,一旦掙脫繩索,他倒是也能打過,總不會比芙蓉城主還難應付。
只是,總有些不清不楚的憋悶感。正想著,轉頭留意到一個奇怪的人。
在場帽子叔叔很多,道土也很多,再加上凶屍作亂,像是沒人留意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人。
張派道袍是紫色,龍虎山是藏青色,這人穿的是薑黃色。看樣子為了逼真,還買的高端貨,精繡著海水江崖。更重要的是她長發盤起,是個高瘦的女人。
眾人多面色焦灼,就自已這看熱鬧的起碼也愁眉不展,這人眼裡除了興奮只有滿滿的惡意。
恨這幾個學生,又願意冒險來到現場看抓鬼的人······神不能無處不在,所以創造了母親,如果法律不能制裁你,那受害者的母親可以代勞。
柳白把頭轉過來,就當作沒看到,也許在場的帽子叔叔也是一樣的道理,疑惑解開,就不必有所顧忌了。
「幾位可用幫忙?」柳白晃悠過去,徵求意見。
「不必你假好心,這是我們道教協會的事。」張航宇衝過來像是護食的狗子。
「不知道的以為後面幾個是你兒子呢。」柳白翻了個白眼。
「你!」
「師兄!我看這位柳師兄是好意,柳師兄,師傅沒跟過來,我們側重符咒的弟子多一些,還請柳師兄幫忙吧。」
「好說,好說。」
柳白運起身法,拿起棒球棍三下五除二,照著頭一人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