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真好，你能來真好。」楊依然笑開，雖然偷偷摸摸，也算有人見證了她們的幸福。
看著眼前這註定是悲劇結局的苦命鴛鴦，柳白眼眶發熱。
「來來，不想那麼多，起碼還有個二十年可活，我們吃菜喝酒，今日不醉不歸。」
「……」柳白端起酒杯仰頭灌了下去，淚順著眼尾沒入耳後。
他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改變不了。人不可以，就算有一天成神依然不行。現在他多多少少有些理解姜詭為何那樣淡漠。
想必這樣的分別，他經歷了無數次。
從飯店離開，拒絕了錢九送他的好意，柳白一個人走在路上，看著路邊穿梭的車輛。也好，這世上最多的緣分不過擦肩而過，能遇到相守的人又何必想那麼多。
「姜詭，我想你了。」
大概是喝多了，這些時日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了眼前。他似乎也被相思折磨，有些消瘦、有些憔悴。
「借過。」柳白扒拉開眼前的人繼續向前走。
「白白。」姜詭無奈拉住他。
「我沒喝多哦，哪來的人販子，是不是看上了小爺的腰子，走開走開！」柳白軟綿綿的扒拉他。
「不是人販子，是相公。」姜詭把人圈住哄人。
「你是誰的相公。」
「你的。」
「你這個騙子，混蛋……明明可以告訴我，同我商量，卻偏偏編謊話來哄我……」柳白把頭抵在他肩上不讓他看自已的臉。
「唉……什麼時候知道的。」
「芙蓉城主根本不是一般鬼物，兄妹二人差點兒封神，後來因為悖德的感情曝光才被打入酆都，這個級別怎麼能是說跑就跑出來的？」柳白悶悶的聲音傳來。
「是這樣沒錯，不過，你是從哪知道的？」姜詭捧起他的臉，無奈的看著那張氣鼓鼓的臉。
「網上。」
「我真是好奇你們那是個什麼網。」
「這麼說，你承認了，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看我手足無措，哭哭唧唧，孤立無援，內心不安！」
「……」合著剛才你還沒太確定，在這詐我呢。
姜詭又開始覺得頭疼，這也太聰明了些。
「你混蛋！」
「差不多得了啊，我好歹是地府之主呢。」
「你說什麼！」柳白不敢相信自已聽到了什麼，這渣男的話術！
「我說我錯了，我不對，我改正。」
「……」
「今日你不逼我我也是要來找你的。」
「怎麼？」
「雲瑤和那些鬼屍不是我。」
「我知道。」
「你又知道？」姜詭是真的有些佩服了，知道他是「小唐」沒說還是個文曲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