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顯然這是認真了,要是不上報,真到反了那天,他到底幫誰呢?怎麼這事總讓自已攤上,他看明天也不用叫什麼帝君,就叫棒打鴛鴦專業戶得了。
不過老頭子多餘派自已試探,想也知道,萬年沒什麼感情的人動心是個什麼樣子,還讓自已來看他那張死鬼臉。
不對,不對不對,他是不是就因為不想看那張臉才派自已來的,前幾次政策可沒有這麼迂迴婉轉,粗暴的很······
「安心喝你的酒吧。」姜詭比他淡定多了。
把姜詭送到了老頭子的宮殿,川主就離開了,說實話,他也不太願意看那張老臉。
姜詭進門穿過精巧的迴廊,由侍衛指引著來到茶室,這地方選的,好像真就是來喝茶的。侍衛躬身行禮退下,姜詭點頭回應後就自顧自坐在了茶桌旁,垂著眼也不說話。不多時他對面出現一老者身影,正是百年一次盛會的主導人昊天上帝。
「聽說你要辭官,還要換我的位置坐坐?」老人長得慈祥,人品也貴重,也不拐彎抹角開口直奔主題。
「不敢。」
「既然不敢,就分開。」
「我不知您老在說什麼。」姜詭態度良好的給老人斟了一杯茶。
「你別在我這裝傻,柳白,二十六歲,十世好人,念在他功德的份上,你擅自改變他命運的事就算了。抹去記憶,從此陌路。」
「這名字好生熟悉,奧,我想起來了,是龍虎山的小道土,龍虎山眾人都是地府的朋友。」姜詭淡定的微笑「無緣無故的抹去別人記憶不太好吧。」
隔著鮮花面具都能想像出他那無賴的樣子,就不承認,你奈我何?柳白身上到現在還乾乾淨淨一絲鬼氣都沒有呢,罰人,要有證據的。
「姜詭!他才二十六歲!」你當他祖宗都顯老了。
「嗯嗯嗯,年輕真好。」
「······」昊天帝無語,這人怎麼變成這個德行了,那個寡言少語,踏實可靠,心懷蒼生的神農氏姜詭呢?誰把他好孩子給教壞了!
「這茶真不錯,領導,地府事務繁忙,我就先回去了,這茶還有沒有給我裝點。」
「······好好好,今日我才算真正認識你小子,行,我們不談那個柳白,我們聊聊阿依那伐,你擅自誅殺佛門弟子,引起不必要的矛盾,這點總要領罰。」老人也有些尷尬,那作惡多端的和尚也不算什么正經佛門弟子。
「我殺的人,天界說我錯了,那便是錯了。」姜詭無所謂,只要和柳白無關,他大多數時候都是這面無表情的死樣子。
「好,認罰就好,你就去給我掃一月的大殿。」昊天帝笑眯眯的開口,這處罰秒吧。
「不干。」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等罰期滿了,柳白怕是頭髮都白了,他也是第一次談戀愛,就算柳白不介意,他自已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