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柳白不喜歡這個人,儘管他長得像花一樣。
懶得應付他,柳白垂頭向外走去,不知怎麼回事,他呆在這有些心慌。
「不說?」那人含笑挑眉,眼尾眉梢就染上了風流,伸手攔了要側身出去的柳白。「那可不能走。」
「呵。」柳白氣笑,當他是軟柿子?!沒有一絲猶豫揮拳向那人砸去。
被一把抓住了手,沒想到這看著像病秧子的傢伙,身手卻好。握住柳白的大掌拇指摩挲幾下他的手背,用力一拉把他圈在了懷裡,另一隻手放肆的撫上柳白的腰。
「真細。」薄唇輕輕靠近他耳旁,大概在門口站久了,涼氣凍得柳白汗毛都豎起來。
「!!!!」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柳白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用力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開,氣得眼尾猩紅。
「裴先生,可是有哪不滿?」白念慈的聲音傳來,這姓裴的才緩緩放手,轉身居高臨下的看向台階下的白念慈。
雖然站在低處,白念慈卻不卑不亢坦然大方,並不讓人覺得他處於弱勢。
姓裴的氣場微變,不見了嬉笑的輕浮感,帶著幾分莫名的敵意,看了白念慈好一會才重新掛上笑。
「滿意,很滿意。」笑著看向有些炸毛的柳白又加了一句「哪都滿意。」
龍虎山怎麼會讓這樣的臭流氓住進來!柳白氣得恨不得上去扇他兩耳光!
「裴先生,道門清淨自在地,還請自重。」白念慈上前一步拉過柳白看著他說道。
「哦?我哪裡不自重?」男人依然笑著,有些淺棕色的眸子沉沉的看了看白念慈拉住柳白的手「我可比你自重多了。」
「你……」柳白想上前理論被白念慈拉住。
「龍虎山並不是俗世景區,也不是誰的一言堂,如果裴先生住不習慣,我們也可閉門謝客。」白念慈緊緊拉住柳白,他不希望柳白靠近他一步。
不知怎的,他覺得很不安,就像用心經營珍惜的感情,被惦記、被窺伺,讓他的努力付諸東流。他畢竟是出家人,預感這東西十次九次應驗。
僵持了許久,那人收回目光輕笑出聲「呵,開個玩笑,何必這麼認真。王五、趙六,把我的行李搬進來。」
柳白轉身這才注意到,院子裡不知什麼時候,站著兩個黑色西裝的人,他們就那麼毫無遮掩的站在那,卻許久才被發現。
柳白猛的回過頭直直的看向那人,不錯眼神的盯著他,連露在衣袖外的手指也沒放過,他有任何閃躲都會被發現。
只是那人就那樣抄著雙手任由打量,甚至還有幾分疑惑柳白為什麼這麼大反應。
看來,是自已想多了。自嘲的垂頭苦笑,他總是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