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不去,凶什麼。」
「唉…不是凶你。」姜詭無奈,這小混蛋,怎的這麼暴躁。
「帝君。裡面人人皮、人骨、人肉分別拆開,被整齊擺放。」
柳白臉都青了,他想過殘忍,沒想過這樣沒有人性!想必那其他棺槨里也是如此,這些人得多痛苦啊……
「老道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要這麼做!」邱老道似悲似嘆,此間事了,要召集龍虎山弟子好好度一度這些可憐人。
鬼物雖喜害人,但畢竟活著時候也是人,除非深仇大恨,手法殘忍的並不多見。
像柳白之前遇到的紅衣鬼,也只是勒死了張大嘴,想要噁心柳白,還是因為他嘴欠。
「他是怕我不管。」姜詭明白,幕後人是怕自已並不上心轉身離開。
他錯了,陰皇雖淡漠,但遇到冤死人,哪怕只有一個,也絕不會放任兇手禍亂人間。
「走吧,還在裡面。」
一行人深入村子,在一處開闊地才見到了那些紅名的村民。
實在是人間煉獄。地府也沒有這樣陰森恐怖。到處都是斷壁殘肢,別說大人,十幾個孩子也少有完整的。被掏了心腸整整齊齊的碼在一旁。一根根血紅的絲線透體而出,才保持他們可以站立。
其中高壯的青年還被操縱著在一旁一聲一聲的吹著嗩吶,聲音悽苦哀怨,兩行血淚從眼中流出,滴在嗩吶上,染紅了樂器王。
「這是傀儡術!可恨可恨!這些人意識還是清醒的。」邱道長捶胸頓足,都是在一個世界討生活,人也好,鬼也好,為什麼要如此對待無辜者!
「師父,別難過,一會我們為他們報仇!」鄭一小道土滿眼噴火。
白念慈心裡酸澀,他能做的只有好好安撫亡魂了。就連謝必安,也驚訝的眨了眨眼,這手法看著有些眼熟啊。
「哈哈哈哈哈哈,姜詭,喜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陰森的女聲響起,村民緩緩散開,後面一女鬼高高坐在一石磨盤上,現出身形。
只見她長得並不可怖,鵝蛋臉柳葉眉,一雙靈動的眼和柳白有些相似,挺翹小巧的鼻尖上一粒小小的紅痣晃眼。
柳白討厭自已可以看得這麼清楚,他雙眼微紅,瞪向身邊的男人。
「你就是因為我長得和她像才對我好的?」
「……」姜詭有些頭疼,他被耳中聲音吵了萬年都不曾覺得頭疼,現在疼了。
雖然不合時宜,聽到這句話的幾人也真是有點想笑。眾人支棱著耳朵等著看姜詭怎麼回話。
謝必安暗暗祈禱,我的大老闆,你可別再說別鬧了,這時候可不能鬧起來,會要命啊。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想,但我保證不是。聽話,躲好。」好在姜詭學聰明了。遇到不理解的事,順著直覺走。
「憑你也配喚吾名。」姜詭鳳眼微掃,輕視冷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