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涼水澆下,柳白像蔫了的小白菜重新窩到沙發里。
算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命花,還是不要想太多了。
「地府那麼忙,你不會一直保護我,對吧。」
「……」白無常沒有回話,看著天邊明亮的月光。到底要護他到什麼時候,就看他的造化了。看那位是一時興起,還是真有點在意了。
男人閉著眼輕輕勾起唇,那孩子蔫頭蔫腦的,很是可憐。罷了,總不能千日防賊。彈指間一抹金色飛出去,白衣垂首避讓。明知道主人這樣改了凡人的命格也不敢多說。
本來嘛,世間生靈高低貴賤、祿科厚薄就是歸陰皇掌管,只是大人近些年有些厭世不願理事,倒叫人不習慣了。
柳白家裡突然金光一閃,一根金色的棒球棍懸浮在空中。
「喲,小子,你的造化來了。」
「你是要金斧子,還是銀斧子……乖乖,七爺,這是純金的麼……」柳白喃喃著上前,抱著這球棍激動的直哆嗦。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大一塊金子,也不猶豫,張著大嘴一口咬上去……
「別……」來不及阻止,謝必安只能看到柳白痛苦的捂著嘴,疼的眼淚直流。
「這也太硬了……」
「你可真是個棒槌,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這是君上送你的法器!」謝必安生平第一次遇到這個路數的人,聰明里透露著單蠢。
「法器?那也太大了,我也拿不動啊……」話落棒球棍縮小了一圈。
「……」柳白明白了,這是個聲控的。
最後棒球棍縮小成一厘米大小,柳白用紅繩串起來,掛在脖子上。
「你啊,以後什麼都不用怕了。」
「怎麼說?」
「以後遇到飄,就用它敲頭,一敲一個準。」
「沒有技巧麼?」
「用不著,你就生輪,實力不夠,裝備來湊!」
「……」
第7章 再遇
柳白是被凍醒的,八月份對北方來說已經是秋天了。早晨晚上的時候,如果不關窗還是很涼的。
從懶人沙發爬起來,柳白只感覺全身酸痛,嘎巴嘎巴伸了好幾下胳膊腿才有效果。白無常早就不見了,他倒是沒吹牛,一晚上太太平平。
給自已煎了個蛋,熱了杯牛奶。用小瓶子裝了些魚缸里的水,打工人無奈朝公交站走去。
沒有辦法,就算單位里氛圍再不好,一天沒被炒魷魚,就要硬著頭皮去上班。況且……
摸了摸包里的小瓶子,她不害怕是因為看不見,那如果看見了呢……
公交站一個小男孩一下一下的拍著籃球,這個小男孩他見過,昨晚上也在這拍籃球。可見這些東西不是只有晚上出沒,只是晚上更活躍。
「你看得見我。」小男孩依然拍著球沒有回頭,但柳白知道他在跟自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