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好爺們動不動就哭。」謝必安撇嘴。
「!!!」柳白一腦袋感嘆號「誰家好鬼沒事舌頭伸得老長吊別人家窗戶上!七爺,您老照鏡子麼,就您剛剛那形象,鋼鐵硬漢也嚇尿了好麼!」
「這不挺能說麼,我你都敢懟,還被個小女子嚇哭?」白無常心虛的摸摸鼻子,他就這點愛好嘛。
「小女子?!」柳白無語,地府審美還真是與眾不同「還沒說,為什麼哭不得。」
「……」謝必安嬉笑著暗暗打量柳白。
年輕人大概哭久了,一雙杏眼濕漉漉的眼尾還泛著紅,卻並不狼狽,反而柔和了男性的稜角,隱隱透著女子的嫵媚風情。髮絲有些凌亂,因為害怕,有幾根汗津津的貼在頸邊,填了些破碎感。這人性格軟弱,偶爾又像被逼急了的兔子齜齜牙,嘴上占占便宜,只會讓人更想欺負他……他們日漸厭世的帝君,在外人看來,就會被這種無害的生物吸引。
事實證明,他謝必安猜對了。不然青蛙精固然會被剁碎,他卻不會出現在這當保鏢。什麼地府有責任,什么九世修行不易……
別了!越是神明越是無情,根本不會輕易干預凡人因果。
帝君和這柳白之間,肯定不對勁。只是這種不對勁卻不是他能說的,畢竟舌頭再往外拔拔就要掉了。
「你一哭,鬼就知道你在哪了。」謝必安小聲的和柳白曲曲。
「!!!」柳白的表情比哭還難看,他沒猜錯的話,這人是來保護他的吧,怎麼看著這麼不靠譜。
「行了行了,該幹嘛幹嘛吧,有七爺在,方圓百里的鬼屁都不敢放。」
「……」柳白心想,是什麼很驕傲的事麼。
不過,有白無常在,柳白確實安心了不少。洗漱好後也沒什麼心情吃東西,從冰箱裡拿了幾罐菠蘿味的啤酒,順手扔了一罐給謝必安。
「涼快涼快,你們這種級別,是能吃凡間食物的吧。」
「能,判官以上就能了。」
「那,那位也能吧。」柳白狀似不經意的把話遞過去,垂眸喝了口啤酒。
「嘿,跟爺爺這套話呢。」白無常笑了,這小子看著老實,心裡頭明白著呢。
「沒有,就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上次他看著是捉弄我,其實免了我走奈何橋,我上網查,奈何橋過不好,是要變成傻子的……」
「……」謝必安不接話,低頭灌酒,實際上耳朵支棱著,深怕錯過什麼。
「我猜他身份高貴,不知道是哪殿閻羅…」不高貴哪能使喚白無常來保護他,他可沒忘了無常二鬼是想忽悠他的。
「行了,別套我話,我可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