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比克伸手就想拿,拉古德眼疾手快,把泥板藏到了身後。「不行!這方法太傷身。」
「小氣!」塞比克嘟著嘴,一臉埋怨。
拉古德笑了,摸摸他的腦袋。「我學它是為了治病。我的病已經好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真的?太好了!」塞比克的眼睛亮了,喜笑顏開。「我原以為沒了因陀羅,您的病就治不好了。一定是拉神保佑,讓您找到了方法。」
「那些婆羅多人為什麼要抓你?」看著塞比克身上的傷,拉古德的臉色很難看。
塞比克忙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唯獨隱瞞了自已偷了創世神石板導致因陀羅中毒這一段。如此一來,整件事聽起來就像是因陀羅念及舊情,願意給拉古德治病,卻遭人暗算被劫走了。
前一日,拉古德曾去找過因陀羅,為了宣講會上自已說謊的事向他道歉。但因陀羅不接受,還用激將法,想讓拉古德公開創世神的秘密。兩人為此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拉古德原以為因陀羅是因為記恨自已才抓了塞比克,沒想到竟是自已小雞肚腸錯怪了他,很是慚愧。
「你還記得那首曲子嗎?」
塞比克努力地回想著,一句句哼唱出來。「這曲調,我總覺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
拉古德冷哼一聲。「這是坦塔舍麗在宣講會那天吹過的曲子。」
塞比克恍然大悟。「竟然是她!我還以為她的笛子只能驅使鱷魚,原來還能擾亂人心。可她劫持因陀羅是要做什麼?」
拉古德略一沉吟,吩咐道:「坦塔舍麗身邊有個叫『吉塔斯』的侍衛,找個可靠的人去盯著。」
……
此時,城南酒館的「石屋」里,因陀羅正躺在軟榻上,陷入了昏迷。他雙目緊閉,臉色鐵青,右手的毒素,已經順著血脈流遍了全身,像一張黑色的大網,將他整個人緊緊地包裹在其中。
一個西亞打扮,著裝貴氣的中年男人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因陀羅,眼裡透著異樣的神采。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因陀羅身上條條道道的黑線,一寸又一寸,不知在想著什麼。這個男人就是西臺三王子沙里庫蘇赫,那個曾經設計偷走因陀羅額鱗,囚禁了他半年之久的「瘋子」。
坦塔舍麗坐不住了,辯解道:「不是我乾的!我到那兒的時候他已經這樣了。」
沙里庫蘇赫並不在意。「就算是你乾的,也沒關係。這點毒他死不了,他可是毒王的祖師爺!」
坦塔舍麗鬆了口氣,笑道:「人我已經給你帶到了,我要的東西呢?」
沙里庫蘇赫從懷裡掏出份文書,遞給她:「恭喜你,埃及未來的王太后,坦塔舍麗大人!」
坦塔舍麗心滿意足地收下了文書,轉身離開了酒館。
她東拐西拐進了條偏僻的巷子,在巷口的小屋前停下了腳步,確認四下無人後,推門走了進去。
吉塔斯坐在桌邊,臉色很不好,說話瓮聲瓮氣的。「故意支走我,是去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