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安努斯神色微動,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突然,他睜大了眼睛,盯著畫中的男子,興奮地大叫出聲:「他就是帕米!原來還真有這個人!」
赫納布大驚。「你知道帕米?」
安努斯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你大的第二日,阿美尼亞來問我,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帕米的姑娘。哈哈哈,定然是你醉酒後在床上喊了這個名字。」
赫納布努力地回憶大婚那日發生的事。他確信自已沒有喝醉,也確信自已沒有和阿美尼亞提過帕米,難道真是自已夢囈時喊了帕米的名字?不然阿美尼亞又是如何知道的?
安努斯見赫納布的臉色難看,嘿嘿笑道:「放心,我跟她說,帕米,一聽就是個男人的名字。你家男人整天操勞軍務,哪有那份閒心勾三搭四。」
赫納布不自然地挑了挑眉:「她信嗎?」
安努斯拍拍赫納布的肩膀,調侃道:「她信。她那麼愛你!在她的眼裡,你可是這世間最值得信任的男人。我要是說『除了她以外,赫納布從沒正眼看過別的女人』,我覺得她也會信。」
赫納布長舒了口氣。他知道阿美尼亞對自已一往情深,即便他們的婚姻只是政治聯姻,自已也不想傷害她。
好不容易見到人人口中的完美男人赫納布塌房,安努斯不想輕易放過,繼續調侃:「能告訴我,你的帕米現在在哪裡嗎?」
他很好奇,十六年來自已一直跟著赫納布,從未見他沾花惹草,男的女的都沒有,這個叫帕米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赫納布為何對他?
「帕米他……死了。」赫納布不知該如何解釋,便想隨便搪塞過去。
英年早逝啊!難怪一直念念不忘。安努斯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所以,普拉美斯代替了他?」
赫納布遲疑了一下,搖搖頭:「他們是不一樣的。普拉美斯是普拉美斯,帕米是帕米。」
安努斯追問道:「那你喜歡普拉美斯嗎?」
「他是我弟弟。」
赫納布曾問過自已,喜不喜歡帕米。帕米是他最信任的部下、最重要的兄弟,他可以為了帕米擋刀,可以為了帕米去死。他把普拉美斯認作是帕米的轉世,他覺得他對普拉美斯好就是對帕米好,這份好里夾雜著他對帕米不能言說的歉意。可是慢慢地,他發現兩個人除了臉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性格脾氣處事為人都大大的不同。普拉美斯不是帕米。
安努斯可不想輕易放過他,繼續追問:「普拉美斯說他喜歡你,你打算怎麼辦?」
赫納布心煩意亂,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安努斯,我的副官,我們還是來說點正事吧。我懷疑高級將領中有奸細。」
涉及到軍國大事,安努斯收起了玩樂的心情。「奸細?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