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幫過我很多忙,我就想跟幫了我很多很多、最『親愛』的老師,一起過這個很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可以嗎?」
他在「親愛」兩個字上特意加重了一個音,只是想看看奈威爾是不是真的變回了之前那個,沒有任何弱點的強者。
「你真想要我陪你過?」
奈威爾看著程熠熠,冷漠的問。
——嗯,看不出來奈威爾是不是已經沒有那些古怪無聊的心思了。畢竟這個語氣和表情跟上次在飛機上,還沒有被自己激怒的奈威爾沒有區別。
嗯……還得繼續觀察,繼續深入觀察才行。
想著,程熠熠笑著點點頭,回答道:「當然。」
「進來。」
奈威爾側過身,讓出通行的路,對程熠熠說。
程熠熠走進房間。
奈威爾的房間跟自己房間的格局一樣,只不過房間內的裝飾擺設更簡潔許多。
放的東西明顯很少,色彩搭配是以黑白灰為主,跟自己那滿房間的綠色和堆得很滿的空間一比,簡直就是兩個感覺。
嗯……就很有奈威爾的風格。
鋒利、簡單、高效、冰冷。
總之,就是沒什麼人味兒的感覺。
——這樣的對手自己之前好像遇到過四次還是五次?看起來總是冷冰冰的,像是冰塊一樣,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只會專心搞死目標,業界俗稱「殺人機器」一樣的存在,結果,呵呵,最後還不都是敗在自己手上?
個個下場都挺慘烈。
——希望奈威爾·斯佩克不要像那些笨蛋一樣,虛有其表,結果連一回合都打不了,就跪地求饒啊。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准你喝酒的。」
身後的奈威爾冷漠的提醒,打斷了程熠熠的思考。
程熠熠並未轉過身,只是將酒放在面前的餐桌上,自顧自的笑著。
「放心,這次我真的只看著老師您喝,絕對不會再偷偷喝酒了。」
他當然不會喝這瓶酒。
雖然眼前這瓶酒看起來沒開封,包裝完好,實際上,已經被他動了手腳。
很簡單,只需要拿注射器,針頭是很細很細的那種,就能將某些東西放進酒里——
這種手段看似普通,但足夠隱蔽,沒有相關檢查經驗,或者警惕性不夠高的話,是很難發現這個小動作的。
當然請不要誤會,他放進去的並不是什麼毒藥之類下作又無聊的東西,只是一點類似自白劑的藥物,是他來到蟲族後,在沒什麼事情做的空閒里,自己到校醫院找了些類似成分的藥物,搗鼓分解了些,做出來的比較粗糙的小玩意兒。
就是一種,能夠幫助服藥者,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做一個誠實人類的好東西。
另外,該藥服下兩個小時後才能發揮效果。不到時間的話,服藥者完全不會有任何生理不適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