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簫吹得怎樣,還喜歡嗎?為了在你窗外吹簫,我特意跟族中夥伴借來一支排簫。」
青南想起有幾枚浸藥的骨針就放在枕下,將骨針扎在人身上,能使人麻痹。
用它「醫治」窗外的大膽狂徒必有奇效。
還沒等青南行動,玄暘已經糾正態度:「青南,這幾天你不要去祠廟。」
「為何?」
「你也聽說了,白湖人要來鬧事。」
「他們鬧他們的,與我何干?」
天邊飄來一朵雲,慢慢遮住月亮,失去月光,窗外漆黑一片。
等青南起身,走到窗戶前,窗外早不見玄暘的身影,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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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使能看懂這枚木籤上的內容嗎?」
「『月夜有情人,有花有酒』,我的解讀準確嗎?」
捧著一枚木籤,青南釋讀木籤上的符號。
「有一處錯誤,神使看這個月亮,它周邊有月華,它的意思是:良辰。」
巫盈伸出一隻手指,輕輕觸碰木籤上的一個符號,聲音像在歌唱般悅耳:「良辰有情人,有花有酒。」
木籤上的字跡秀麗,顯然出自女子之手,這是個有才情的女子啊。
會是某一位巫女寫給她情人的情話嗎?
木籤記下一段隱秘的情事。
「良辰……」青南呢喃,他想起覡鸛收藏的那枚木籤,上面就有這個符號。
巫盈回過神來,將自己的手指縮回去,有些不好意思,她太過專注,心無旁騖,剛沒留意木籤上的句子很曖昧。
「其餘幾支木籤鷺神使試著自己解讀,有不認識的再問我。」
「可以。」
巫盈起身,裙擺的陶響器隨之響動,她離開木案,往屋外走去,屋外一直有人語聲,除去巫暮的聲音外,還有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青南沒有抬頭,直到陶響器發出的聲音逐漸遠去,他才放下手中的木籤,側耳傾聽屋外的交談聲。
他認得玄暘的聲音。
「都在這裡躲一天了,還說不是在躲闕月,我們五溪君的女兒有什麼不好?我看你還是乖乖從了吧。」
巫暮的聲音,聲音帶有笑意。
「我午時才過來,躺這兒睡午覺不行嗎。巫暮,既然你都聽說了,是不是該幫我想想法子?」
玄暘的聲音帶謔意,聽來漫不經心。
「我憑什麼幫你這個外人,不幫我們自己人。」
「我以前在五溪城住過,算不上是外人吧,再說我舅舅在世時,一直是五溪城的朋友。」
「還敢提你那個到處惹禍的舅舅,也不怕五溪君像當年一樣把你扣留在五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