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聽說你之前一直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還要去做親子鑑定?連自己的女人有可能懷的不是自己的孩子這種事都可以忍受,雅博,作為男人,叔公真的很佩服你啊。rdquo
拄著拐杖,黎柏華在黎雅博身邊緩緩蹲下,沖他比了個大拇指。
黎雅博當然聽得出黎柏華明里暗裡的譏諷,只是他現在確實沒有力氣反駁。
狼狽至此,黎雅博陰沉著臉,唯有一言不發。
黎柏華傾身,饒有興趣地看著此刻的黎雅博。
ldquo不過你還真冤枉方小姐了,我在幫方小姐找醫生之前,她很肯定地告訴我,這孩子就是你的。rdquo
ldquo你這個爹地心心念念想要孩子生下來,但是孩子的媽咪不要想要他。rdquo
用最輕柔的長輩口吻說出來的話,卻句句戳心。
這些日子和警方周旋,還有和公司和家族那些反對他的老東西們打股市持久戰,為了拉攏內地,黎雅博付出的代價不小,幾乎是將黎氏這些年在內地打下的江山分出一半拱手讓人,他被困在港城,手眼再不能通天,方嚀投靠了黎柏華,他甚至連她人都找不到。
黎雅博抬起眼,望向那個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女人。
黎柏華扶著拐杖站起身。
ldquo雅博,今天我把你叫到這裡來,還有最後一個恩怨要跟你解決。rdquo
微微彎腰,黎柏華拍了拍自己大腿,帶著恨意說:ldquo三年前你為了搶到我手上的股份,叫人開車撞斷了我一條腿,讓我這輩子都要坐輪椅,還把我老婆孫女拐到了東南亞,現在我都原封不動地還給你。rdquo
說完,他沖馬仔揚了揚下巴。
馬仔立刻意會,跑過去將角落裡的運輸叉車開了過來。
叉車的噪音本來不大,但在這空曠陰暗的室內,被放大了數倍,外頭急躁的雨聲打在貨櫃的天頂上,更加讓此刻陰暗的場景顯得可怖萬分。
馬仔們一人按著他的四肢,將他按在了叉車下。
方嚀在叉車距離他咫尺之間,轉過了頭。
沒有看到最直觀的畫面,但卻聽到了叉車碾過時黎雅博的慘叫聲。
或許是對疼痛感知的共性,或許是因為別的,方嚀不敢看,閉上眼,捂住耳朵。
叉車停下了,黎柏華咬著雪茄,看著這副場景,痛快地呼出一口氣。
ldquo雅博,這條腿,我算你還給我了,你我的個人恩怨,就到這裡一筆勾銷,至於黎氏,算你有本事,要是你老爸還活著,他都未必斗得過你,但黎氏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身上的官司還沒解決,也別高興的太早。rdquo
倒在地上的黎雅博沒有回應,被叉車碾過那條腿已經痛到麻木僵硬,他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
黎柏華身邊的馬仔手機忽然來了電話,接起後說了兩句,馬仔附身到黎柏華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