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停,低聲說:ldquomdashmdash但你不能否認那天我們上床了。rdquo
他低頭看她,漂亮的深藍色眼眸里情緒斑涌。
回憶著那個晚上,內心越叫囂著這是有悖人倫的恥辱,身體就越是不斷回味當時那份惡濁的快感。
那是他第一次不是在夢裡,而是在現實中真真正正和她接吻、與她糾纏。
大哥說他們倆兄弟沒有區別,都是卑劣的禽獸。
他不得不承認大哥說得對。
他很清楚,自己在傷害她,明知道她接受不了,卻因為自己壓抑變質的情感得不到宣洩和回應,在那天對她乘虛而入。
年輕男人神色熬煎,柔軟的捲髮遮住一半眼,也遮住了深藍瞳眸中的不堪。
ldquo這幾天我總在想,那晚我是不是不該停下,不然這個孩子,或許真的hellip是我的。rdquo
因為婚禮,這一層樓被清了場,即使四周沒有人,方嚀也沒臉繼續聽他說下去。
ldquo別說了!rdquo
聽不下去,方嚀轉身想走。
可他不讓她逃,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握緊她的腕骨,黎雅學低聲說:ldquo方嚀,我情願你怪我、罵我,只要你能出氣,你就是找律師起訴我讓我去坐牢都行。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但我是真的愛你。rdquo
他真的愛她,從少年時起,年輕的繼母給予他的陪伴和快樂,他自私地將之演變成了愛情,這份情感遠比她以為的更病態和深刻。
他今天西裝革履,儼然已經是個成年男人,可那副執拗的神色卻又仿佛回到了他最固執任性的青春期。
他是方嚀看著長大的孩子,方嚀對他,始終無法像對黎雅博那麼絕情和厭惡。
她只能躲開他炙熱又低落的眼神。
移開眼的瞬間,她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黎雅學似乎也感受到了身後的某道目光,轉過頭去。
果然黎雅博就站在那兒。
臉色平靜而陰沉。
好在男人還算冷靜,他走過來,先是看了眼神色不安的方嚀,然後對黎雅學說。
ldquo來之前,我是不是警告過你,離方嚀遠點。還是說醫院住得太舒服,你不想出院?rdquo
平靜的低脅,事到如今,兄弟間那點虛偽的情誼已經徹底撕破。
黎雅學冷漠地直視著男人。
ldquo她懷孕了,我關心一下也不行?rdquo
ldquo她的孩子不用你關心。rdquo
微微有些乖戾地勾唇,黎雅學說:ldquo但也可能是我的孩子,不是嗎?rdquo
眉額一皺,男人的臉色幾乎是瞬間沉了下來。
ldquo黎雅學!rdquo
方嚀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