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的憤怒和難過終於在他們回來的這一天徹底爆發了出來。
ldquo你們為什麼要一起過聖誕節？你和大哥的關係不是不好嗎？rdquo
方嚀唇吻翕闢，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她和黎雅博的關係太複雜，已經無法用ldquo好rdquo或者ldquo不好rdquo來簡單形容，因此她答不上來。
她越是答不上來，黎雅學的神色越是憤懣。
ldquo那我呢？你把我忘了嗎？rdquo他朝她逼近幾步，又質問道。
方嚀終於回過了神。
雅學他是在抱怨今年的聖誕節他們三個人沒有一起過嗎？
她問：ldquo今年你沒有跟你的朋友們一起過聖誕節嗎？rdquo
黎雅學愣住。
是的，往年他都是和朋友們一起度過的聖誕節。
可是今年不一樣，daddy死了，在這個家裡方嚀親近的只有他了，他理所應當地應該陪她過。
他以為方嚀也是這麼想的。
到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原來這麼想的就只有他。
黎雅學的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怎麼壓都壓不下去，又聽到方嚀說：ldquo對不起，我沒想到你今年沒有跟朋友一起過聖誕節，明年、明年我們一起過好嗎？或者新年，我和你、還有你大哥，我們一定一起過。rdquo
方嚀這麼說，本意是安慰黎雅學，她和黎雅博並沒有把他刨除在外。
可一聽到她提起大哥，黎雅學非但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憤怒了。
她什麼都不懂！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為什麼而生氣！
ldquo我不要！rdquo黎雅學說，ldquo不管是聖誕還是新年，我要就我們兩個！rdquo
方嚀怔住，少年大步向前，雙手直接抓住了她的肩膀，低頭緊盯著她說：ldquo你答應我，等新年的時候，就我們兩個人一起過，不要大哥。rdquo
少年下手沒輕沒重，方嚀沒想到黎雅學的力氣已經變得這麼大了。
ldquohelliphellip這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答應我啊！rdquo
方嚀沒法答應，就算她答應，黎雅博也不會允許。
ldquohelliphellip那你大哥怎麼辦？rdquo她問。
ldquo你為什麼要考慮他！rdquo黎雅學語氣激動，ldquo你跟他的關係又不好，他討厭你，他也根本沒把你當家人看，daddy死了，在這個家裡跟你關係好的明明就只剩下我了，你為什麼要管大哥？rdquo
他真的不理解。
ldquo就因為大哥繼承了daddy的公司，所以你就要討好他嗎？可是daddy的公司我也有份啊，等我畢業以後我也會進daddy的公司，你為什麼要偏心？rdquo
這聲稚嫩又惱怒的質問，充滿了個人情緒，以及少年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