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博玩弄著她的頭髮,將她的頭髮繞在自己的手指上。
他怎能不嫉妒她。
父親對女人無情了一輩子,他年輕時吃過太多的苦,所以他厭棄曾見證了他狼狽不堪的青年歲月的髮妻,在發達後又報復性地陷入了溫柔鄉,那都是每一個曾被他寵愛、最後又被他拋棄的情人。
終於等到玩不動了,父親卻又像一個瘋子似的陷入了一場始於一見鍾情的愛情。
父親將方嚀保護得太好,以至於方嚀在丈夫去世後,立刻就成了無依無靠的可憐小鳥。
這恰恰又給作為兒子的黎雅博提供了一個好機會。
柔軟的髮絲在他手上像綢緞一樣,方嚀下意識地側過了身。
看著她睡著的模樣,黎雅博忽然自嘲而無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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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嚀是被疼醒的。
頭皮上被撕扯的痛叫她從不安的睡夢中轉醒,但緊接著一具男人的身體朝她壓了上來。
黎雅博將她的頭髮當做提線木偶的線,狠狠拽起她的頭,咬上她的嘴唇。
唇上的痛感終於讓方嚀記起了自己現在是在哪裡。
他冰冷的口腔里還有煙的味道,混著苦艾的香氣,濃郁而複雜,嗆得方嚀快喘不過氣,她拼命推開他,嘴上一直喊著不要,可一切無濟於事,最後她的雙手被他桎梏在頭的上方。
他從上方深深地凝視著她。
ldquo不許哭,不許皺眉,不要讓我看到你哪怕一丁點的不情願。rdquo
ldquo這是你在我這裡唯一的活路。rdquo
方嚀恐懼地閉緊了嘴,可眉心還是不聽話地皺著。
黎雅博按上她眉心的位置,用力揉了揉,直至她逼迫自己撫平了眉心的皺褶。
他這才放心地吻上她。
方嚀不敢哭,她拼命忍著,忍到身體都在打顫。
在她看來,黎雅博對她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男人對女人的一種凌|辱和欺壓,為的只是徹底打碎她的尊嚴,叫她不敢背叛他。
他說會對她好,她壓根就不信,只當又是某種即興的表演。
ldquohelliphellip你已經是黎氏最大的股東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為什麼還要這樣呢?rdquo
ldquo只要你願意,你可以隨時把我趕出黎氏,你完全沒有必要再用這種方式威脅我了。rdquo
ldquo威脅你?rdquo
他忽地一笑,覆在她身上,抓著她的手握住自己。之後他啞聲嘆息著說:ldquo方嚀,你想錯了,我喜歡你。rdquo
在得到想要的一切後,黎雅博終於有空去思考他和她的事。
他似乎有些不可自拔地陷進了這段病態而畸形的關係中。
他和父親一樣,同樣喜歡上了她那雙清澈乾淨的眼睛,同樣沉溺於她這副年輕的身體中。